“唔……啧。”
局长抓头，又掏耳朵，没心气的盯着车窗外：“严文松回来把情况告诉我了，之前我还怀疑是你的心理因素，现在看不是了。这个情况呐，你现在先放一放，我去省里头找人说明一下情况。那个……你还有其他的情况说啊？”
“市区这边也有案例，我通过特殊渠道了解的，西区的派出所有过两次这种情况，第一次是人直接死了就弄出去了，第二个好像还在，我担心要出事。”
局长这脸上全是困惑：“这种东西像是电影里头演的，就没得办法降住了嘛。”
“这个两天我晓得一种方法，也是从周朝年身上了解的，用酒。”
“酒啊？”
“嗯，酒虽然不能让人恢复正常，但是可以抑制这种情况，维持现状。周朝年被关在看守所里头，他是全身发痒，也要吃生肉，后面才晓得是断酒了。现在给他喝酒，基本是顿顿都喝，情况压制下来了。”
局长听进去了，他让孔鑫暂时放宽心，这个事要去省里头说清楚。
……
省公安厅。
华春玲是求到厅长了，不过刚坐牢的人就要假释出来，根本没得这个先例，除非他是个有背景的。一个农民，哪儿来的背景？高官子弟？还是富商的儿子？用句场面上的话来讲，周朝年就是个穷逼屌丝。
“厅长，这个人一直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杀人，只不过是案发的时候就他一个人在。”
“没有其他人？”厅长微眯个眼睛。
“没有。”
“那不就是了嘛，没得证据就不能定罪啊？你这个学白上了。”
“没有证据就判六年牢，太草率了。”
“这个话你不要跟我讲，去跟法院的人说。我们的责任是抓人，审问不是我们负责的，我晓得肯定是有人求到你了，但你自己心里头要有杆秤，不能被这些人耽误前途。”
“厅长啊，你认识人多，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不大可能。”
华春玲很失落，感觉事情办砸了，有点对不起老同学，她是尽力而为，选在厅长高兴的时候谈这件事，结果还是不行。时间还早，可以再找机会去说。不过要让厅长相信周朝年没有罪的话，光靠嘴巴说肯定是不行的。
她给孔鑫打了个电话，谈了自己的想法。
“孔鑫，睡觉呐？”
“还没呢，什么事啊？是不是周朝年的事有起色了啊？”
“唉哟……啧，难办呢，厅长一听就不爽了，我今天下班的时候还在想的，能不能换个方法来。”
“什么方法？”
“那些虫子，你手头有啊？”
孔鑫不太听懂这个话的意思：“你问虫子要干什么啊？”
“抓几个虫子，放厅长家里头。”
孔鑫都不敢相信同学能说这种话：“你太瞎说了噢！这不是害人嘛！”
“不要急！你先不要急噻！我们跟踪他嘛，不然他怎么肯帮这个事，最好让虫子咬他一口。”
“大姐啊，你这个话是开玩笑说的吧？”
“你以为呐？我正儿八经的，不然你打算怎么办？周朝年不救啦？你又想救，又想什么事都条条顺顺的，这个就是又相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你骂我啊？”
“不骂你干什么啊，丢工作的是你，丢了工作还要问的人也是你，现在我帮你想办法，你还不领情。我告诉你，我就这个办法了，你要是不肯，那当我没有说。”
是没有更直接的办法了，可是让人家染上这种怪病，于心何忍呐？良心呐？
但这个事要是一天得不到解决，情况就蔓延的更严重。就是厅长真被虫子咬了，也可以用酒来长期稳定。
“你们厅长喝酒啊？”
“天天喝，他烟酒量特别大。”
那就可以了。
“孔鑫，你什么时候过来？我跟你好好商议一下子。”
“等我把这边工作辞了，我就过去。”
“什么啊？你又要辞职嘎？”
不辞职怎么办呐，一个月要请假多少回？超市是自己家开的？想上班就上班，要请假就请假？没得这么舒服。
这周周四，孔鑫真的辞职了，扣除请假的钱，实际拿到手的，这个月不到两千块钱，请假次数多，扣的也多，加上没有全勤，她过日子都成难题了。
坐车子去省里头的时候，孔鑫想了很多，一部分是关于怎么救周朝年，还有一部分是关于杜明风的将来。对女人而言，到了这个岁数，是必须考虑自己的人生大事了，这段日子，妈妈打过电话来，她没告诉家人不做警察的事，妈妈催她找个好日子跟杜明风订婚。
还订个屁婚，人都这个样子了，还订婚？
田老三的劝告，甚至是华春玲的话，她都有在想，跟杜明风是真的没戏了，一个正常人跟一个怪物，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不谈杜明风身体的状况，他有工作能力么？就是不考虑性和孩子，他有赚钱的能力么？即便是有吧，又有哪个人敢用他，吓都吓死了。
男人……男的……男性……
女人思考到‘春’这个字，不觉得丢丑，人都一样。
对周朝年，她也算知根知底了，如果周朝年这次真的能好，是不是跟他过呐？妈妈跟爸爸能接受一个坐过牢的男的当女婿？或者说再找其他人？没有一定的了解，没有感情基础，何谈结婚呐。
她想到周朝年，也是因为很重要的一条，周朝年有配方，夫妻两个人过日子开饭店就安安稳稳，生意好，比打工强太多。
杜明风……周朝年……还是其他男的……
很久没跟男人做过那种事了，到了车站，去厕所一触自己底下，啧，还是有这种想法的，就差一个男人，是女人都这么想。她都觉得自己好笑了，过去还是当过警察的，这么不知羞耻，想法太浪。
抓住手机，孔鑫给华春玲打电话了，私处有点痒、难受。
“春玲啊，我到车站了，你来接我噻。”
“行！你在那边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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