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柠笑着对老板说，“应该是小石子之类的。”
“哦哦，拿我给你取出来吧，我缝补手艺还是挺好的。”干了这么多二手娃娃店，即使老板是个糙汉子，手艺也比女生要精巧的多。
“没事，我自己回去弄吧，老板这个娃娃多少钱？”说着，穆北柠便要付款。
老板见状，连忙摆手，“不用给钱，你要就拿去吧，这娃娃本来就捡来的。”
虽然老板这样说，但穆北柠最后还是给老板付了三十跨骑爱你，将娃娃买走。
“下次再来哈！”老板的热情让江言都忍不住想花钱了。
“好。”穆北柠应了一声后，那个娃娃朝着没人的巷子走去。
“来这里干嘛啊？”小巷子里被人丢的都是垃圾，还十分窄小，江言一进来就捂住了鼻子，那样子有多嫌弃要多嫌弃。
反倒是平常对干净程度要求比较高的穆北柠，径直走进去，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穆北柠没有回答江言的话，确定这里一时半会没人来后，扯开了手里洋娃娃的肚子。
‘刺啦’一声，让江言直接张大了嘴，“卧槽？刚花了三十块钱就被你这样毁了！”暴力狂吗？
穆北柠没有搭理他，将手指放到肚子里的棉絮摸了摸，手指停住摸索，从里面拿出了个东西。
江言好奇的凑过去，看向穆北柠手里拿出来的是什么后，骂骂咧咧的往后退了两步。
穆北柠也是看向手里东西后，暗骂了一声将扯出来的东西重新塞回去。
江言被受打击一个劲在那谩骂。
“妈的，畜生！居然把这种东西塞到小孩的玩具里，妈的！怎么会有这种人！”畜生，死了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那洋娃娃的肚子里，根本不是塞的什么小石子，而是被畜生塞了一节手指。
不完全的手指上还被人画了符咒，虽然只是草草看了一眼，但穆北柠已经确定那是用来吸食怨气的恶咒。
只是小孩子心灵纯净，没有那么多怨念，可和玩具长久接触下来，小孩的负面情绪难免不被恶咒吸食进去。
穆北柠的手指不断收紧，脸色彻底阴沉下来，“胡元梁买的娃娃上面的眼睛，应该和这个洋娃娃里的手指一样。
执着这东西的人，懂点东西，只是学艺不精，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死人的眼睛最容易招邪祟，更容易产生灵识加上胡元梁每天自怨自艾，还有眼睛本身的符咒，造成了它成为了怨灵。”
“这也是手指上的怨气比眼睛上要少的原因。”
穆北柠的声音很冷。
江言听一次看到这样的穆北柠，加上小巷子里本来就进不来太阳，他搓了搓手臂，心中再次告诫自己，不要惹恼穆北柠，她比想象中的更不好招惹。
“你很冷？”
江言停止搓手臂的动作，干笑着扯了扯嘴角，“不冷啊，我刚才是在想事，下意识动作，下意识。。”
江言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上穆北柠的眼神后，就莫名的怂……
穆北柠挑了挑眉，“哦？想起什么了吗？”
江言的大脑快速运转，三秒后点点头。“想起来！我认识一个前辈，她可以共情，我们去找她看看吧。”
就这？穆北柠收回视线。
江言一脸懵逼：你什么眼神？！
接着，他就听到穆北柠淡淡的说，“共情我也会。”
“哈？！”江言惊呼一声。
“大佬你这么牛逼的吗？对了大佬，你师父是谁，好牛啊居然连这个都教给你了！”
共情危险程度非常大，一般人不会自己要求学，更并没有人去教。
毕竟，一个不小心共情的人呢就会陷入被共情者的记忆里，陷进去再也出不来。
没有强大的自控力，和承受力，是没办法学习共情的。
师父？
听到这两个字，穆北柠脸上表情淡了淡，“天授。”
江言：“……”不想说就不说，干嘛说的那么神奇，他又不想学。
“不过我听说共情很难学。”
穆北柠，“我天赋异禀，一学就会。”
江言：“……”算了，不想说话了，他累了。
“走吧。”
江言大脑再次没跟上穆北柠的速度，“啊？走？”
就这样走了，难道是不管了？江言不认为穆北柠是这样的性子。
穆北柠眼中多少有点看傻子的成分，“回酒店，在这里不方便。”容易给打扰。
“那什么，我还去吗？”江言有点想哭，他感觉这次的任务难度系数有点高，而且还没钱拿，不是多么想继续。
穆北柠看着他，眯了眯眼睛，随手拦了出租车，将江言一把塞进去，收拾快速捏合了几下，“本大师掐指一算，今天没你不行。”
江言：“……”
——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散发着常年不见太阳的腐臭味。
水泥地上有不少水渍，两边架子上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里面装着的东西有些腐烂，但是还能看出，那是一些人体器官。
在地下室的中间，还有一张脏兮兮的手术床，上面躺着一个少女，四肢和躯干全部用绳索固定，动弹不得。
不远处，一名穿着白大褂手拿手术刀的人，不断朝着手术床的女孩靠近。
“别怕，很快的，不会疼。”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温柔的话语透露着恶魔的恶毒。
女孩嘴巴被东西塞住，发不出丁点声音，惊恐看着已经到面前的人，不断晃动着身子，争取能得到逃脱的机会。
可是，并没有。
“别怕……”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凉的手术刀落到了女孩的脸上。
惊恐，无助，恐惧将女孩的神智一点点拉到黑暗的深渊。
手术刀一点点从脸颊上滑到脖子，她感觉用东西刺穿了脖子，挑断脖子上的经脉和血管。
鲜血和神智一点点被抽走。
进入死亡倒计时的身体承载不住灵魂，她从身体里脱离，看着自己身体里的血一点点被放干。
大动脉，和筋一点点被挑开，抽出来，摆在一旁的托盘上。
皮肤被划开，骨肉被一点点分离干净后，像艺术品被一一擦拭干净，摆放好。
亲眼看着这一切，女孩的灵魂不停的颤抖。
即使离开了身体，她还是能感受到疼痛。
女孩的灵魂几近崩溃，她不想再看了，太累了，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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