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与大总管终于成功地打开了中枢大殿的门。
虽然中枢大殿里的摆设与姜小白想象之中有些出入，但是却并不妨碍他们即将完成的事情。
中枢大殿的正中央，有一座半人多高的汉白玉石台，石台上有一个凹槽。
只要姜小白把大总管的令牌放回凹槽之中，就可以完成这个任务。
而大总管拿回了对不朽神宫的掌控权之后，就会按照两人之间的约定，直接把姜小白送回到永恒放逐区之中。
“好了，接下来，就直接把令牌放回石台上的凹槽里面就可以了。”
两人来到了大殿正中央的那座石台之前，大总管伸手指了指上面的凹槽、对着姜小白说道。
姜小白闻言，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将大总管的那块令牌掏了出来。
说句实话，他的心里到现在为止都还是有点顾虑的。
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大总管虽然到目前为止看起来都表现得非常正常，但是也许是他现在有求于自己的原因。
说不定这里面就有什么自己完全不清楚的缘故，他没有办法自己把令牌放回去。
不然的话，大殿已经打开，他自己放不就得了？
为什么非得要让自己来？
想了想，姜小白伸手拿出了大总管的令牌来，没有放入石台的凹槽、而是伸手递向了大总管。
“前辈，既然都已经到了这里了，那何必还要由在下代劳？这种光荣的事情，应该让前辈自己来做嘛。”
他看向大总管，笑呵呵地说道。
这就是纯粹在试探大总管了。
也许他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没有办法自己把令牌放回去。
但是姜小白倒是要看看，他是会直接说出来原因、还是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呵呵，你小子啊……”
果然，大总管笑着瞥了姜小白一眼，显然是看出了他的这点小心思。
“好吧，那我就跟你直说了。”
沉吟了片刻，大总管似乎终于还是要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姜小白心里顿时呵呵一笑，准备听听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其实我被困在秘库里，并不是因为恶相陷害，而是被无终大帝亲自关进去的。”
嗯？？？
然而大总管的第一句话，就让姜小白的脸色一变。
好家伙？！
又给我整个无间道是不是？
“我被困在秘库之中，是因为我也受到了恶相的‘污染’。”
大总管的第二句话，立刻让姜小白接连倒退了好几步、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而与此同时，他也已经给宇宙云盘下达了计算最合理的逃跑路线的命令。
“呵呵，你不必如此，我要是想害你、早就下手了。拿到了分身和精神力之后、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一样能够重获不朽神宫的掌控权。”
看到他的动作，大总管却丝毫不以为意。
“害，不用这样，听我说完你就知道了。”
他冲着姜小白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紧张。
“其实所谓的‘污染’，也并非是一件坏事。反而无终大帝当初分离恶相这个行为反而我觉得大大的不妥。”
大总管慢条斯理地说道。
“有些道理说来非常简单，你也都明白。有光就有暗，有善就有恶，所以一个人、哪怕是不朽神王，他也不可能是完全善良的，必然都有着他邪恶的一面。”
“而无终大帝不知道那段时间怎么回事，就非要分离自己的恶念。不管其他人怎么劝、他都不听。”
“结果，一意孤行分离了恶相以后，果然出现了问题。除了性格上的转变以外，无终大帝忽然变得不正常了起来。”
“你想想，正常的一个人，忽然分成了两个思想完全代表两个极端的人，那你觉得这两个人里会有一个是正常的吗？”
听到大总管的话，姜小白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无终大帝的决定、他虽然无从质疑，但是其实姜小白也一直很好奇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
因为就他自己看来，这事也只有坏处而几乎没有任何的好处。
自己实力大降，性格大变不说，还凭白为自己制造出了一个实力相当、但是观念却完全相反的对手。
“对啊，所以后来恶相成势，甚至渗透到不朽神宫之中来从神王将他分离出来的那一刻起其实就已经注定了。”
大总管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后来神宫之中，许多神魂烙印其实都受到了恶相的污染。”
“而我则将他们一一审查过，我忽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
“无终大帝在分离出恶相以后，所有的神魂烙印之中、恶念似乎都同时被抽取走了。所以都变得有些不正常起来。”
“而我在审查那些被污染的神魂烙印时候，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有一部分神魂烙印被污染以后、善恶之念碰巧达到了一个平衡的程度，而他们居然变得正常了起来。”
“但是绝大部分神魂烙印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他们有的善念少一些，有的恶念少一些。恶念少的那些，我都没有处理、直接将他们送回了各自的岗位。”
“至于善念少的，我则将他们多余的那部分恶念都抽取了出来。”
“而做完这一切以后，我又在自己身上做了一个小小的试验。”
大总管说起来看似轻描淡写，但是姜小白却可以从这干瘪平淡的叙述之中猜想到当时的紧张。
谁也不知道哪些同伴还是可以信任的，这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我在我自己的身上也注入了和我拥有的善念等量的恶念，结果、我也恢复了原本的正常性格。”
姜小白扬了扬眉毛。
好家伙，这大总管还真是有点胆肥。
这样的试验居然也敢在自己身上下手，是个狠人。
“随后，我就将试验的结果报告给了无终大帝，结果你就看到了、我直接被送进了秘库里。”
说着，大总管摇了摇头，看起来无比的唏嘘。
“不过我倒是不怪大帝，毕竟那个时候，他已经不是正常的他了。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到底身在何处，是否还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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