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乔很想回陆廷一句：我不是为了帮你，难道是吃饱了撑着吗？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陆廷的手机就先一步响了起来。
屋里太安静，她清清楚楚地听到魏峰在电话那边说了句：“陆总，金小姐闹自杀了，你要不要过来看一下？”
陆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沉默地挂了电话，看向司明乔。
大年夜啊，那位金小姐可真会挑日子自杀。
她不就是想让陆廷过去陪她们母女么？大大方方地说出来，自己还敬她是个真绿茶，偏要耍这些低劣的小手段，妥妥的黑莲花。
司明乔悠然自得地靠在那里，也不说话，就等着陆廷自己做决定。
可陆廷却突然问她：“你不说点什么？”
司明乔挑了挑眉，“我要说什么？”
难不成也学那位黑莲花跟你一哭二闹三上吊么？自己现在这身体情况也不允许啊！
“二爷想去就去，我不会拦着你，更不会去你爸那里告状。”
“你一点都不在乎？”
司明乔眨眨眼，似是不解，反问道：“在乎什么？”
陆廷心里的那股闷气更重了，到处横冲直撞，几乎要将他的心口撞出一个洞来，他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今天这种日子，我去陪别人，你不在乎？”
“二爷现在才问，不觉得太迟了么？”司明乔轻轻一笑，眼神流转间，似有什么东西从她的眼底飞快划过。
陆廷想要捕捉，但那速度实在太快，他根本来不及。
他听到司明乔用一种很无所谓的口吻说：“我们结婚这几年，哪年的大年夜你不是在外面陪别人，我在乎得过来么？”
有些事自己不提不说，不代表自己不知道。
前两年虽然也回老宅吃年夜饭，但是吃完了他就出门，说是和朋友去玩，实际上都是去陪人。
司明乔原本笃定陆廷是真的爱自己，可一想起过去的种种，她又忍不住怀疑——
陆廷对自己的这份爱，到底因何而起？又能深到哪种程度？最后会因为什么消失？
答案一时半会肯定是想不出来的，她也不愿为难自己，只对陆廷说：“二爷来去自由，不必在乎我的想法。”
“现在让我不要在乎你的想法，是在为以后做准备吧？”
“嗯？”
“以后你做什么，也不会在乎我的想法。”
司明乔配合地露出震惊不已的神情，只夸他：“二爷果然智商高！一猜就中！我真就存了这份心思呢！”
陆廷：“……”
他扭头就走，似是被她气坏了。
可开了门，他却又停下了脚步。
陆廷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着门把，没有回头，只有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我处理好那边的事就回来。”
等了几秒，不见司明乔回话，他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走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到了楼下，佣人见他匆匆往外而去，问了句：“二少爷，你这是要出门吗？”
“嗯。”
“那年夜饭……”
陆廷脚步顿了顿，眉头紧锁。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咳，陆淮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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