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闹了,我来是有正事的。”白曲见冬雪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也不想再触怒她,但是深有任务,他还不能走。
“爷让我来问夫人的情况,要是结果爷不满意,只怕他会亲自过来。”
这话,白曲没有一点夸大的成分在,白远濯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既不是关心他的身体,也不是过问他安排白曲去办的正事,而是问沈听澜的安危。
要不是顾老在那边拦着,白远濯哪里会让白曲来问,他自己就来了。
冬雪不想理会白曲,但是却没办法忽视白远濯的需求,那毕竟是她最大的主子。尤其是,白远濯能过问沈听澜,这是一件好事。
爷心中果然还是关心夫人的。
冬雪暗自笑了笑,看到白曲时又把笑容收了回去,硬邦邦的说道:“我先说好了,我是为了爷才和你说话的。”
“是,是,冬雪姑娘请快说吧,莫要再耽搁时间了。”沈听澜的三个贴身丫鬟,白曲都有接触,三人之中就数冬雪最难应付,白曲再次感慨,为何这次出行跟随的不是另外两个丫鬟。
白曲心中如何想的,冬雪可不知道,她清清嗓子,将沈听澜刚刚醒来的事情汇报了一遍,还特别特别强调了一件事,“夫人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爷,听说爷没事了才能睡得着。”
……
回到白远濯暂居的房间里,白曲将冬雪所说转述给白远濯,白远濯不语,只是因顾老唠叨而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彼时顾老也没走,在为白远濯调配伤药。见状,笑着摇了摇头。
“我还担心白大人闷闷不乐影响病情恢复,现在看来,有令夫人在,老夫是担忧是多余的啊。”昔日同为朝臣,年纪上又长于白远濯良多,这位在朝中备受楚君重视的红人,顾老还是敢调侃的。
怎么说,他都刚救了白远濯和他夫人,这厮不是个恩将仇报的。
他老顾啊,命不会没。
白曲低头掩盖嘴角的笑意,白远濯充耳不闻,端起放凉的汤药一口灌下,顾老的药是出了名的苦,苦到就连习惯了这些东西的白远濯都忍不住一皱眉。
“白曲,你买些蜜饯给夫人送去。”
沈听澜与白远濯吃的药都是顾老开的,其他人的医术白远濯信不过。只不过,这十里八村的其实就顾老一个正经大夫,他就是想找别个也找不着了。
白曲应声去了,顾老啧啧嘴道:“你要是心里真的有她,与其关心这些细末枝节,不如想想要如何治好她的宫寒之症,这可是关系到子孙后嗣的头等大事!”
“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白远濯可算是拿正眼看顾老了,“我并未有要孩子的打算。”
“你!”顾老心下一惊,瞪大了眼,下一瞬他反应过来马上收拾东西,动作很快但是却很慌乱,嘴里喊道:“你今天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听到!”
收拾完东西,顾老扭头就要走,猛一回头却发现白远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这可把他老人家吓得够呛,当即就楞原地了。
全身上下都不带动的,只有两颗眼珠子跟着白远濯转。
“顾老,您是我与夫人的救命恩人,就算您多知道了一些,我也绝不会害您。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白远濯正值病重,可他站在那儿,那种从容不迫,就像一个无病无灾的正常人一般,甚至他站得比一般人还要直挺,硬气。
顾老叹气道:“你这可不像是对恩人的态度。”
别看白远濯嘴上说得好听,可他的语气里连一丝丝的感激都听不出来。
“我会好好感谢您的,只是在那之前,我还要您帮我做一件事。”白远濯道,“我对您的医术最有信心,我想您帮我绝了我夫人生育的可能。”
“你疯了?”顾老开始觉得自己跑到百年老窖来定居就是个错误,绝人生育的可能,这个话题在宫里绝不少见,顾老做御医几十年,不说自己做没做过,就是听都听得不少。
可要绝人生育可能的都是后宫争宠的妃子,她们是不希望其他的妃子怀孕,白远濯又是怎么想的?沈听澜可是他的妻子,且从白远濯对沈听澜的态度上来看,他并不排斥这位夫人。
“您无需过问,只需要照做。”白远濯帮顾老打开门,做出了恭送的姿态,嘴里慢悠悠的说道:“只要您帮我,我保证您能活着离开这儿。”
帮,活着离开。
那要是不帮呢?
顾老抹了抹额头的汗,嘶声问了一句:“确定了?不后悔?”他的声线颤抖着,以至于发音都有些不准。
在他的注视下,白远濯不急不缓的点了点头。
“好……”
沈听澜再度醒来之际,就闻到了很浓的药味,一直守在她身边的冬雪见她睁开了眼睛,扶着沈听澜坐了起来,嘘寒问暖:“夫人,您感觉怎么样?饿不饿?渴不渴?”
无需沈听澜开口,她已经将水和粥都送到了沈听澜跟前,一一伺候着沈听澜用下。
随后,冬雪一声呼唤:“进来吧。”杨艺就端着两碗汤药进来了,眼睛亮闪闪的,好似在对沈听澜说:姐姐,你终于醒啦。
不过也不知道冬雪和她说了什么,杨艺一点都不像平日那么话多,只是冲着沈听澜笑。
沈听澜回以一个虚弱的笑容,冬雪喂沈听澜喝汤药:“这是顾老叫人送来的,说是能治疗夫人的宫寒之症,顾老真是一位好大夫,奴婢过会就去好好谢谢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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