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算是很认真的告白了。
她现在不懂心悦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但她并不讨厌明钰，或许还是有些心悦他的。
明钰闻言，握紧尹若曦的手，“我亦然！”
随便能说出口的，未必是真的，而是放在心里的，才是真心实意的。
尹若曦的手很小，很软，被明钰的大手握得紧紧的。
两个人都脸红心跳加速，不管是明钰也好，尹若曦也罢，都没有喜欢过人，更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什么样的滋味。
但，如今两人只是握着彼此的手，都心里酸酸的，似乎还带着一点甜。
总觉得，哪怕是千金万金，也不换的感觉。
“若曦……”
“嗯！”
明钰不知道要说什么，尹若曦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一个舍不得进屋子睡，一个舍不得走。
秋千早就停了下来，明钰站在尹若曦身后，看不清尹若曦的脸，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尹若曦的紧张，就像他自己一样，手心全是汗。
哪怕曾经的去杀人放火都不曾有过的紧张。
就这么站着，天似乎要亮了。
两人在恍然大悟，他们竞在夜色下站了大半晚，却一点都没感觉累，反而觉得时间过的好快。
明钰是真的要走了。
因为他要进宫上朝，依依不舍松开手，“若曦，我走了，晚上在来看你！”
尹若曦微微点头，“明大哥慢走！”
身后的人已经走了，尹若曦才回过头，想着他们居然如此大胆，在花前月下，竟握手了大半宿。
传出去还得了……
尹若曦连忙起身跑进了屋子，倒在床上，深深吸了几口气，拿出明钰给她的夜明珠把玩着，最后双手捧住夜明珠放在心口。
“明大哥，你若不离，我定不弃，你若生死相许，我定生死相依！”尹若曦轻轻呢喃着。
但愿他们如誓言一般美好。
虽然才经历了宛若地狱一般的苦难，却因为突然降临的爱情，让尹若曦顾不上那痛苦。
或许这也是明钰的本心，希望用些别的事情来转移尹若曦的注意力，不让她一直沉浸在愤怒、哀伤之中。
天明的时候，尹若曦便起身，穿戴的漂漂亮亮，去给尹老太君请安。像个没事儿的人一样，中途还见到了侯夫人。
“大伯娘！”
侯夫人朝尹若曦笑笑，“怎么这么早起了？”侯夫人问。
“闻鸡起舞，早日的鸟儿有虫吃，大伯娘为何也起这么早？”尹若曦乐呵呵的问。
瞧着倒也天真无邪。
可侯夫人总觉得尹若曦今日不太对劲。
穿着打扮比起以前更华贵，不施粉黛的脸也染了点胭脂，小嘴上也抹了点口脂，瞧着越发的妩媚，似乎一夕之间长大了一般。
“曦姐儿……”
“大伯娘有何吩咐？”尹若曦问，眼睛眨巴着。
侯夫人略微沉思才说道，“千雪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千雪的事情？”尹若曦歪着头，想了想才说道，“大伯娘，你说我应该知道吗？”
侯夫人心一紧。
这孩子，什么时候心眼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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