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峻城赶到。
客厅里迟家的长辈,爷爷,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出现的父亲迟天阔,一个他没有见过的女人,三叔迟星楼,三婶景未央。
迟柏仁坐在沙发上,冷沉着脸:“就算你对我这个爷爷一直看不顺眼,但是你自己的父亲来了,你总该客气些,让你的太太也客气些。”
景朱自己给自己切了一盘苹果,书里讲孕妇吃了苹果身体好,宝宝也聪明。
听到迟峻城父亲,景朱抬头。
小说里快要结局才出现的,但被迟峻城亲手杀了!
景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父亲提前出现,迟峻城要杀人了吗?
不要吧,如果社会磁场形成,这就是个法制社会,再也不能任着作者漠视法律,想杀谁就杀谁的。
不然这个世界会失去本该有的秩序。
景朱把自己要吃的苹果快端到茶几上:“吃苹果吧。”
迟峻城却弯腰把苹果端起来,递回到景朱的手里,“你多吃点,他们不喜欢吃苹果。”
景朱干笑:哪是他们不喜欢吃,是迟峻城不给他们吃,包括亲爹。
多大的仇啊。
迟峻城是在手机监控里面看到他的父亲了,所以让楚枭雄不和迟家人碰面的吧?
可能最想杀掉迟天阔的人,是楚枭雄吧?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呢。
迟天阔的目光总是在景朱脸上,眼前的景朱和那个姓隋的穷家女长得太像了。
不过他不用怕,那姓隋的女孩已经死了!死了!他不用提心吊胆。
迟天阔深呼吸。
他坐在迟柏仁的身边,他的目光与迟峻城相接,没有父子之间的情感流动,而是道:“峻城,你这些年事业做得不错,迟家把你养大,你应该有感恩的心,你的那些事业,应该并入柏年集团名下,作为柏年集团的一个分支,正好柏年集团也想做新能源汽车,如今自家人研发出来了,正好了。”
迟柏仁点头:“峻城,你爸爸说得对,一家人就要在一个锅里面吃饭,家族才能壮大。”
景朱提上一口气。
好家伙!
迟家人的脸皮比景家那些蛀虫厚啊,如此对比,把景家那些叔叔婶娘一个个都衬托得清新脱俗,纯洁无瑕了。
景朱拖了张椅子到沙发对面,手里端着盘子,翘起二郎腿,咔嚓咔嚓吃着苹果,就像嗑瓜子看热闹的地痞。
迟柏仁斜了景朱一眼,就像看了什么脏东西:“景朱,迟家的东西,你不要妄想,那都是峻城的婚前财产,迟家的家事,你也没有任何资格参言,坐远点。”
“哦。”景朱站起来,把椅子拖远了一米,又坐下:“好了,我坐远了,你们继续。”
景未央站起来,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在开放式厨房的料理台独自饮水。
其实她也希望迟峻城依然在迟家,这样她在迟家就有依靠,就不用觉得非要靠着娘家支撑。
她想要跟景家断绝联系。
就得有个大家族帮她支撑起一座山。
迟峻城毕竟单枪匹马,比不上一个家族强大。
迟峻城回头去看景朱:“为什么不穿个袜子?你就穿着凉拖鞋走来走去,着凉怎么办?我说过几次了,锦天山庄这边比别的地方温度要低三度左右。”
迟峻城在茶几的抽屉里翻出一双袜子,转身蹲在景朱跟前。
刚刚进来的阿玉看见,马上冲过去:“姑爷,我来我来,是我疏忽了,我有听姑爷的话,监督小姐穿袜子,就一下没盯紧,她就脱了。”
景未央端着水杯走回客厅,见到这一幕,气得嘴唇发抖:“景朱,你可真是会作,客厅的茶几下面放袜子!就等着峻城给你穿呢?你没长手是不是?”
有迟峻城在,景朱更注重对景未央的礼貌问题:“小姑姑,你误会了,这几天是我身体有点弱,又是雨季,峻城担心我感冒,所以放了些袜子在楼下,提醒我经常穿,不是我放的,而且我现在手上不是端着盘子嘛,平时我都自己穿。”
景未央手一挥:“别叫我小姑姑!我不是你小姑姑!都嫁给峻城了,跟着峻城叫我三婶!”
景朱心想:好家伙,叫你一声小姑姑,是有血脉的关系成分在,说话做事重要想着血浓于水。现在你还非要让我一刀斩断这血缘?这么好的事情,我会拒绝?
景朱了然点头:“三婶说得对,以后我就跟着峻城一起叫你三婶。”
迟峻城发现,自从景朱知道自己怀孕后,她总是无意中就叫他“峻城,峻城”。
很自然的,非刻意的。
她在无形中和他走近了。
孩子,可能真的是夫妻之间的纽带。
迟峻城低头看着阿玉给景朱穿袜子,看得入神,想到景朱现在完全沉浸在做母亲的快乐中,他的嘴角也轻快撩起。
迟柏仁身体前倾,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迟峻城!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我和你父亲在跟你谈事情!你就整天围着一个女人转!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迟峻城反问,“我要是个女人,我就围着男人转了,我围着女人转干嘛?”
他见阿玉站起来:“给我一杯黑咖啡。”
阿玉去做咖啡。
迟峻城也去拉了一张椅子,并排和景朱坐下,翘起二郎腿,看着沙发里坐着的几个迟家人:“爷爷,我想您是不是忘了,我已经从柏年集团离职了,手续都交接完毕,也登报声明过了。”
迟柏仁手里捏着佛珠,急躁一挥:“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流着迟家的血,你是迟家的孩子,所以你的一切也都该是迟家的。”
迟柏仁不光是急躁,还霸道,专权。
和迟峻城的不急不缓比起来,迟柏仁就像个暴君。
迟峻城叹气:“可我们家,是景朱做主,我也做不了主,你们也看出来了,她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外面怎么传我的,你们也不是不清楚。”
他完全可以不这样说,但也不知为何,他此刻就很想调侃景朱,想逗逗她,乐一乐。
看着她转脸过来,挤眉弄眼的样子,他就愉悦。
景朱从迟峻城的眼神里看到了快感,这个变态,cos软饭男人设上瘾了。
“我的确是不愿意,但是爷爷。”景朱笑盈盈盯着迟柏仁:“虽然迟峻城的我不愿意给你们,但既然都是一家人,你们的东西,可以分点给我们两口子,不嫌弃少的,上次给了一个点的股份,我很开心,今天也可以再给一个点,蚊子腿也是肉。”
景朱将讽刺挖苦发挥到了极致,让迟柏仁的脸色青白交错加涨红。
百分之一股权的事情,丢脸的又不是迟峻城,是迟家那些老狐狸。
景朱嘴角抽了抽,笑盈盈的眼神变成了讥讽:“爷爷,我看到书上有句话叫做,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树剥皮会死,但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就经常在想,爷爷能将迟家带领到天下无敌的社会地位,这脸皮怕是早就被剥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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