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朱回到楼上,抱了一摞书进书房。
迟峻城的书房,没有经过迟峻城的允许,谁也不能进,但是景朱进去,也没人制止。
连楚枭雄都不说一个字。
迟峻城工作的时候,景朱就在他的对面坐下看书。
不学无术的景朱,开始追求进步了。
而且迟峻城最奇怪的是,景朱居然在看医学方面的书。
婚后回到锦天山庄开始,她每天的胎教方式就是看书,看医书。
迟峻城回都回来了,也没打算还要回公司去。
他观察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你?嗯……打算以后让孩子学医?”
景朱看书不抬头,她的记忆力很好,末世的人基因因为一代一代人的不断精进优化,记忆力胜过古人无数倍。
她这种仅仅是记忆力好的,已经不算是优良基因了。
她看书,可以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除了感情的基因早已被欲望切断,末世人学东西比古人快。
账目难,主要是末世没有商业氛围,都共产了,大家都没有钱的概念。
“孩子以后做什么都可以。我是想自己多学点,你看,我们家狗子受过伤,需要照顾,孩子以后也需要照顾,还有你,我可不想下次你心脏痛的时候,我急得束手无策,我多学点,也能应个急,万一来不及去医院,我起码能救你。”
景朱的医药空间系统,是升级版系统,她的医药知识储备不够,空间就无法升级,系统只能给她配备一些她知识范围以内的药品和器械,都是些低端药品。
末世的所有空间都是如此,想要好的空间,就得考试升级,这是为了控制医生因为知识构架错误而乱用药的情况。
空间低级,连接受赠予,都没有多的。
就像上次左明金送她一颗救命的药,她的空间只能承载一颗,多了就会爆仓。
自己的能力不够,连别人送的都要不起。
她必须再考试升级。
先把古人的医书看完,再抽时间把末世的医书看了。
等她的升级达到左明金的水平,以后她就能保护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每次求左明金救人太难了,上级总是高傲的。
景朱说完话,依然没有抬头,眼睛飞快地扫着书上的字。
迟峻城的手放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
哎,景朱。
最近,他心里总是这样叹息,叹息一声,心里便有景朱的名字回响一遍。
他的身体就像陷进了泥里,怎么也无法从此时的思绪中走出去。
“峻城,你帮我问问,这个医学方面的证,有些什么,简单的,复杂的,怎么考,要不要去学校报个名什么的。我想考证,越多越好,先弄好考的,再弄难的,你再帮我规划。”
迟峻城点头:“嗯,好。”
太太实在是勤奋,他都有点不太好批评她最近有点忽略自己的丈夫了。
——
辛玲拎着营养的鸡汤走进医院。
景松岳也拎着鸡汤进了医院。
辛玲瘦了些,景松岳与她相遇,“阿玲,你真是,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说?”
辛玲站在VIP病房外,轻轻摇头:“你要准备三儿的婚礼,我说了,徒增你的烦恼,三儿的事情很重要,你这个做爷爷的,不能分心的。”
“星川突然间病得这么重,也查不出来什么原因?”
“也不是说查不出来原因,只是说大脑皮层不够活跃了。”辛玲眨了眨眼睛,眼眶里泛滥的红血丝暴露了她的脆弱:“如果一直这样,慢慢的就会,脑死亡。”
人也就死了。
那天夜里,她去山上凉亭找他的时候,电话里还好好的,可到了山上,他就变得越来越奇怪。
直到后来昏迷,进了医院。
一切都像遇见鬼一样不正常。
就像那天夜里,她似乎看见了星空扭曲,月亮也扭曲,月亮的颜色似乎也有一瞬间变成了血红的颜色。
她越想越害怕。
孙子昏迷的时候,她是克制住无数次,才没有去看他的掌纹。
她怕掌纹告诉她,孙子会死。
不看,就有希望。
景松岳一直以为辛玲真的出国了,所以不能参加景朱的婚礼。
没想到是张星川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她瞒着他。
他本来想着等辛玲回国,他就跟她求婚,现在也说不出口了。
张星川带着氧气面罩,他的意识一片空白。
偶尔脑子里出现宇宙飞船的舰队,舰队穿梭在星际之间,庞大的飞船舰队在浩瀚的宇宙中,渺小如微尘。
偶尔出现景朱的脸,偶尔出现辛玲的脸。
辛玲在门外,轻声说:“别对三儿说星川的病,我看得出来,三儿这个人其实对人单纯敦厚,别人对她好一点,她都记得会回报,你看她平时对人凶悍,那也是对那些对她有恶意的人。星川对她好,她就对星川好。可现在她新婚不久,要是来医院跑来跑去,就晦气了,人家峻城也不高兴的。”
景松岳对辛玲是言听计从:“你放心,三儿那儿,你不让我说,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她现在还以为你和星川在国外。”
辛玲刚刚推开门,监控仪器上的波浪数据就疯狂报警。
这个数据波浪巨大,说明大脑皮层有了思维,开始活跃了。
辛玲手中的保温饭盒掉在地上,她转身跑向走廊,优雅的步履有些踉跄:“护士护士!快帮我叫医生,我孙儿快要醒了,快要醒了!”
景松岳放下饭盒,也跟着跑出去。
他眼中的辛玲,一辈子优雅从容,声音一直平缓不打弯的,当年,她丈夫死的时候,叔伯婶娘到她家抢家产,她穿着一身白色丧服,肩膀上别着黑色布条,稳坐在当家主母的位置上,愣是慢条斯理,从容不迫地赶走了豺狼。
他心里是由衷佩服这个女人的。
可她现在都慌成什么样子了?
景松岳上前扶住辛玲:“阿玲,你进去坐着,我去喊人,星川醒了,肯定第一眼想要看到你,看不到你,那孩子会害怕的。”
张星川醒来,坐起。
他摘掉脸上的氧气面罩,深呼吸。
眼睛里干干净净,不染纤尘。
突然,他的嘴角一咧,有一股子说不清是正是邪的气息流出,杂乱地冲撞着,可过一阵,他的眼睛依然干净纯净。
“景朱?嗯哼,景朱。”他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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