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轻痛苦地捂住脸:“景朱!你不得好死!好好的家,就让你给毁了!”
景朱破坏了这个家庭的和谐和平衡。
梁冉胸腔里的内脏发颤,痛,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景朱所有的路都给她说出来,没有一条路是好走的。
离婚或者不离婚,她都不好过。
她知道景云轻花心,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这层纸捅破了,比她想象的还要不堪!
两个小老婆!
三个私生子女!
叫她如何来面对?
当初想着管不住就不管了,只要他这个人被她捏得死死的,还怕什么?
结果,人家私生子女三个。
景朱站起来,冷笑:“我会不会不得好死我不知道,但是你们一个个蛀虫,如果让爷爷不好过了,我就让你们不得好死!景云轻,看在你是我爷爷儿子的份上,叫你一声二伯,但你真的不配。我知道你这些烂事,从来没有想过要给你捅出来,但你们两口子要逼我,我也没办法。”
景松岳看着地上嚎啕大哭的梁冉,头疼欲裂。
他不想看见这一幕。
景风来前一秒还训斥景许初吃里扒外,可看见景朱丢出景云轻的把柄,想要进堂屋帮腔的脚瞬间不敢动了。
他怕景朱有备而来。
而景朱这时正好看向景风来,嘴角淡淡扯了个笑,是运筹帷幄的自信。
景风来心里一个咯噔!
还真有把柄被景朱抓了?
景风来背上冷汗汩汩直冒,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走向景朱:“三儿,你看看你,生什么气,现在结婚了,都不怎么回景家了,你想吃点什么?中午让厨房烧点你喜欢吃的菜。”
梁冉瘫坐在地上,仰起头,满脸的泪,望着景风来:“大哥!我争取的对你们大房没有好处吗?现在看我落魄了,被景朱打压了,你就害怕了?不敢了?”
景风来马上摆明自己的立场,生怕一句话不对让景朱对着自己开火,义正严词地教育了梁冉:“什么好处坏处的?这个家,大家和和美美在一起不是最大的好处吗?冉冉啊,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做什么事情都不考虑大局,不考虑别人,你就想着你自己,才会落到这个地步,你如果温柔体贴,云轻会出轨?会找别的女人?”
景朱对景风来这个嘴脸也甚是不喜:“景云轻出轨,你还怪起他老婆了,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首先也是景云轻不是东西!”
“三儿说得对!云轻是一时糊涂,没把握住!”
景朱站在景松岳身边,看着厅里的人:“你们以后别动不动对爷爷的东西起歪心思,我不会同意的,你们每个人最好安分守己,爷爷这么多年是谈过些女朋友,但都是正大光明的,跟你们不一样。这次他想要结婚,你们如果敢反对试试看,如果你们每个人都行得端正就来反对,我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但如果不是,还是收敛着点……”
景云轻和梁冉战斗力原本是最强的。
可被几份亲子鉴定折磨得成了烂泥。
梁冉连冲着景云轻打架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回梁家搬救兵,谁又斗得过景朱?
梁家就没有把柄吗?
梁冉趴在地上哭。
景朱搀扶起景松岳,抚摸着他的手背:“爷爷,你太仁慈了,你总想着孩子们在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妈妈,所以你过分溺爱自己的孩子,你的溺爱带着牺牲,牺牲多了,他们就觉得理所当然了。”
景松岳眼睛里红血丝越来越多,看着自己的孙女,他以为他的做派和风骨都能给人一种洒脱的感觉。
可孙女说他的溺爱里带着牺牲,他就难过得眼睛酸胀。
景朱摸着景松岳眼角的皱纹:“爷爷,我都知道的,孩子还小的时候,你就想着如果给他们找后妈,后妈会对他们不好,所以你就想着养大他们,等他们不需要依靠成年人生活了,再去找个伴。可是等他们长大了,你又怕找的女人和孙子处不好,你又想等孙子孙女们长大了。可这种忍耐和牺牲,不能长久的,你还是需要一个懂你的人,陪你说说话,说说那些我们年轻人没兴趣,但你有兴趣的话,你也是一个人,跟我们一样,会孤独,会需要陪伴啊。”
景朱说的每个字都敲在景松岳的心坎上。
他孤独了。
几十年他想着的都是要对得起孩子。
可是孩子们都有了家庭,他们热热闹闹,他们除了在乎遗产和股权,从来不在乎他这个七十岁的老人喜欢什么。
他们没有时间跟他说话。
孙子们可以花大把的时间和金钱去追星,因为那是年轻人喜欢的,年轻人的喜欢都是要被允许的,否则就是迫害他们。
年轻人可以次次深情,回回真爱。
年轻人离婚,上了热搜,网友都恭喜重获新生,恭喜女人终于摆脱了家庭的束缚,终于可以独自美丽了。
年轻人可以姐弟恋,女孩可以找大叔。
年轻人谈几次恋爱,或者经历几次婚姻后,找到了真爱可以被所有人祝福,说什么苦尽甘来。
老年人必须要孤独终老,守身如玉才值得被歌颂。
老年人是不能喜欢什么的,喜欢了,就是老不正经。
为什么年轻人可以不正经,老年人就必须过得正正经经?
他不想。
外面说他花心,他就说,对的,我就是花心。
随便和哪个女人吃顿饭,都说是他的女朋友,他也不解释,他就是要叛逆,就是要所有人都觉得他不是个好老人,为什么一定要做个好老人?
景许初走过去拍拍老爷子的后背:“爷爷,我和三儿一样,支持您的,再说了,辛奶奶有钱得很,你们门当户对,般配!”
景朱看了一眼迟峻城,他始终没太说话,就默默的站着,手里牵着她刚刚丢掉的狗绳。
有人欺负她的时候,他才会出来。
存在感那么弱,却在最关键的时候不缺席。
末世的人,为什么会没有情爱的欲望呢?
这样美好的欲望,为什么会消失呢?
景朱吐了口气,抬腕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
堂屋里的哭声没有停,左明金走了进来。
如今他在景家的地位很高,所有人都尊重他,毕竟一个宛如神医的存在,在哪个朝代,都是受人尊重的。
迟峻城却分外警惕起来。
左明金踏进门槛,他的眼睛里,只有景朱:“景朱,你怀孕了吗?”
迟峻城心口猛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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