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纪虽小，但是倒是活得通透。
不过……
“你既然说不是真心的道歉无用，那你为何还非要让于芳姑姑道歉呢？”娄萍姑姑继续问道。
她此时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担忧。
虽然她和于芳姑姑接触不多，但是也知道对方是一个很记仇的人。
德音郡主在刚入学院的第一天就这样得罪她，对她以后没有任何好处。
“于芳姑姑先入为主讨厌德音，即使德音做多少好事，她都觉得德音是坏人。那德音为何还要惯着她？九皇叔说了，我可不是随便能被人欺负的……”
说到最后，元德音小姑娘的语气还傲娇起来了。
“咳咳咳……”娄萍姑姑都被元德音逗笑到咳嗽起来了。
这话，还真像是摄政王能说得出来的。
“娄萍姑姑，您就不要喊德音为郡主了。德音是来学习的。”小姑娘软声道。
“好。”
不过是一个称谓罢了，娄萍也不执着，马上就点头了。
“德音，我可否问你一句，你和卉璇前辈的关系，真的是师徒关系吗？”
娄萍看四处也没有其他人了，所以她语气有些严肃地问元德音。
因为她总感觉元德音是隐瞒了些什么。
“其实，严格而言，她并不是我的师父……”小姑娘皱着小脸摆了摆头。
不是她的师父吗？
尹盼蓉和梅轻舟满脸震惊，那德音为何要骗人？
但是不等她们在心里胡思乱想完，元德音又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她是德音的母妃。”
什么？
卉璇前辈竟然是……戟王妃？
这次，别说是梅轻舟和尹盼蓉震惊了，就连娄萍姑姑也是一脸恍惚的样子。
戟王妃虽然红颜薄命，但是算起来年纪也比她小得多。
原来卉璇前辈，根本就不是什么迟暮老人，而是惊才艳艳的戟王妃啊。
“原来如此……”娄萍姑姑摇头笑了笑。
如果别人说任何一个年轻的女子是“卉璇”，她都不会相信。
但是这个年轻女子若是戟王妃的话，那她基本是相信了。
因为戟王妃的才华，是有目共睹的。
“卉璇刺绣，竟然是戟王妃独创的。”梅轻舟也摇头苦笑了。
原来，她一直崇拜的人，就是德音的母妃啊。
“可是，德音，你母妃为什么要用化名为‘卉璇’啊？而且，大家这么多人都在讨论她，她以前也从未出现过。”
尹盼蓉好奇地问道。
她的话音落下，梅轻舟和娄萍姑姑好奇的眼神也落在元德音的身上。
她们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对上她们好奇的眼神，元德音小姑娘无奈地耸了耸肩，她叹了一口，轻声解释：“化名是因为母妃觉得卉璇好听，就随便起了这个名字。她自己都不曾想过自己的刺绣，会受到那么多人喜欢。”
强者……果然都是很随意的。
尹盼蓉嘴角抽搐了一下。
“那为什么后来在大家都讨论卉璇刺绣的时候，她也没有出现呢？”尹盼蓉忍不住继续追问。
“因为母妃始终觉得自己的刺绣其实很一般，是世人把她的手艺给称赞过头了，她承受不起，所以才不愿意出来。”
小姑娘昂起脑袋，盯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很是认真地解释。
尹盼蓉：“……”
梅轻舟：“……”
娄萍姑姑：“……”
很，一般吗？
“戟王妃为何会觉得自己的刺绣很一般呢？”娄萍姑姑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这是别的绣娘穷尽一生都不可能会创造出来的刺绣，戟王妃竟然说很一般？
“其实不止母妃这样觉得，德音也有同样的想法。卉璇刺绣真的很简单的，这个绣法还是德音和母妃一同想出来的。”
某个小姑娘竟开始很认真地解释起来了。
“还有，娄萍姑姑，其实刚才那条送给您的山河刺绣，不是母妃绣的。是德音担心你不想要，才骗了您，其实那是德音自己绣的。”
小姑娘还软声解释手帕的事情。
“那，那山河刺绣是你绣的……那，那你说的你家中还有一箱这样的手帕……”
“嘻嘻，其实那都是德音无聊的时候绣着玩的，就用几天时间就完成了。”小姑娘捂着嘴巴，不好意思地解释。
娄萍姑姑：“……”我突然想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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