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枫依旧玩味的笑，“亲自用你的身体吗？”。
“想试试吗？”岳炎靠得更近了些：“我没那么笨，药当然是亲自下的，不过，喝下去的人——”
“是我。”
夏枫的后背蓦地一僵，冷下脸道：“你说什么？”
岳炎定定注视着夏枫：“你可以选择离开，或者像上次一样把我扔到冷水里，第三种选择，你明白的……”说完，便微微一笑， “抱我，或者让我抱，二选一。”
岳炎的身体前倾一公分，让原本的距离彻底消失。
双唇轻轻相触，从接触的地方传来的柔软触感，却像在人的心头吹过一阵湿润的暖风。
因为距离太近的缘故，呼吸吹在对方的脸上，岳炎的眼镜很快蒙上了一层雾气，遮住了深邃的目光。
分开之后，岳炎摘下了眼镜，双眸透着淡淡笑意，直直盯着夏枫。
“我对你好吧？每次都是让你先选。怎么样？”
夏枫眯了眯眼，手放在岳炎耳侧，如抚摸小动物一般轻轻磨蹭着他柔软的头发，低声道：“你真给自己下药了？”
岳炎的脸色已经透出些红润来，呼吸也在极力克制下才能勉强不乱套，微张着唇，轻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得到你，我得对自己狠一点。”说完，又翘了翘嘴角：“我下的是两人的分量，你忍心看着我死在床上吗？”
岳岩的手伸过来，轻轻环住夏枫的腰，叹息道：“这次你不帮忙，我真的会死的。”
夏枫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夏枫才把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然后下滑到后背，用了一个拥抱的姿势将他圈进自己的怀里。语气也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夏枫主动翻了个身，惬意地躺好，微笑着看着岳岩：“不是说二选一吗？这次就你来吧。”
刹那间，有些惊讶的神色在岳炎脸上一瞬即逝，“你说真的？”
夏枫眯起眼睛笑得很是纯良无害：“你能干脆一点吗？体谅一下我第一次做受的惧怕心理好不好。”
一点也不惧怕，反而嚣张到让人想揍一顿，嘴上还不要脸的说这种话的夏枫，在岳炎眼中，一点也不可恶，反倒是有些可爱起来。
岳炎轻笑：“好，我会非常体谅你的。”
岳炎不再犹豫，直接俯身吻住了那张讨人厌的嘴唇。
……
“唔……”毕竟是第一次做受，夏枫还是很不习惯，忍不住闷哼出声。因为痛苦而扭曲起来的脸，发白的嘴唇，硬撑着不叫出声来的样子，怎么看都有些可怜。
可惜，他恶劣的性格却根本让人同情不起来。
激烈的动作间，偶尔听到他有些模糊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炎……”
难道是错觉吗？那种模糊的声音中，似乎夹杂着某种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情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也像是刻意在掩饰着什么。
不知为何，因为对方轻声叫着自己的名字，岳炎眼中竟有些潮湿的感觉。
看着床上的血迹，突然对用这种方式让他记忆深刻的自己也有些厌倦起来。
可是，把心捧在他面前，却被他踩在脚下的经历，已经没有勇气再去尝试了。也没有勇气说出口，所谓的喜欢，在目空一切的夏枫眼里，是比泡沫还要廉价的东西。
他喜欢放纵的生活，从来不会为自己这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
所以才想让他深刻的记住岳炎这个名字……
让这棵树，至少变成他印象最深刻的所在。
可还是不忍心。
看到床上的血迹，居然会有种心痛到窒息的感觉。
虽然清楚知道，过了今天，或许再也没有机会拥抱他了。原本想要用的鞭子全被扔在了一边，原本想狠狠揍他一顿的想法，也在看到他痛苦的表情时，听到他轻唤自己的名字时，轻易被摒弃了。
岳岩的动作继续着，却明显变得温柔起来。
“夏枫……”
本来还有“我喜欢你”这四个字，最终还是被压了回去。
甜蜜的情话是不适合从两人口中出现的。
更何况，僵化的关系依旧没有改善，虽然此刻的身体那么亲密无间，也仅仅是——身体而已。
只能用肢体语言来表达情感，可惜对方并不一定感觉得到。
……
良久之后，两人都精疲力尽地躺了下来。
夏枫闭上眼睛，张开嘴巴呼吸着，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岳炎俯身他耳边轻声道：“夏枫，没有人能征服你，为什么……愿意被我拥抱？”
夏枫淡淡答道：“你不是吃了药吗，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不然，你认为呢？”
岳炎沉默片刻，突然笑了起来：“骗你的。”
“什么？”
“我并没有吃药。”
夏枫挑了挑眉，并没有震惊，反而非常平淡的说：“这样啊，看来你肾功能不错，没吃药还能坚持这么久。”说完便打了个呵欠，然后眨眨眼，笑道：“还要继续吗？我会舍命陪君子的。”
“君子不敢当，你也不用舍命，我会心疼。”岳炎认真的盯着他，已经看不出他的情绪有什么变幻。
“不要用那种表情看着我。”夏枫微微翘了翘嘴角，凑到岳炎的耳边，意味深长的笑：“否则……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岳炎沉默片刻，然后冷冷地说：“你觉得，谁会傻到爱上419的对象呢？”
“说的也是。”夏枫顿了顿，又突然露出个笑容来：“不过，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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