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凌南隐约听到对面有男生低沉的轻笑，顿了顿，脸色有一瞬间的惊讶与被虐到的意味，好半会保持职业素养补充道，“查到的信息的有关内容和链接发到您手机那里了。”
为了避免坏事，他交代得很简洁干脆。
而对面显然还不是他想得那么出格。
“真的有证据？”于玖玖的注意力都落在他的话上，忍不住怔了怔，失神呢喃时身后覆上一堵墙。
清幽冷冽带着踏实的气息钻进鼻息。
免提打开，这回连顾深都知道凌南在说什么了。
“火灾发生的那栋楼上下监控都被清除了，追踪难度较大，但是事故是发生在别墅楼顶。警察来的同时记者也到了，我搜寻到的资料里……”
于玖玖指尖随着他的话语倏地收紧，眼神凝住，连顾深凑在她耳垂边都没注意。
“确实有苏小姐的存在。”
凌南补充。
真的有她。
浅浅确实在现场。
即便再怎么做好准备，于玖玖一听，整个人都不免愣了一下。
于家的后续处理工作足，但也少不得会避免信息外露，如果火灾时浅浅在现场，那……浅浅知道她还活着吗？
开学那会，与她初见时那惊讶的神态……
“还有，小姐，”凌南顿了顿，低声开口，“当初搬进云卷，您在巷子里收拾邹纵伍的时候，苏小姐就在外面。”
凌南指的，正是于玖玖发病把邹纵伍绑架刺伤的那次。
当时的于玖玖几乎失去了理智，全身心投入爷爷的事情里，自然不会注意此外的细节。
于是，凌南说的那句“苏小姐就在外面”的话宛如惊雷倏地轰击于玖玖的大脑。
小姑娘的唇颤了又颤，半响没说出话来。
顾深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不动声色地把她微凉的小身子揽紧，眼神寒凉。
他早就对苏浅月说过的。
“如果我没分析错的话，小姐那时应该已经成功刺激了薛懿，而后期赶来的薛懿正是苏小姐解决的，”通话那端，凌南看着自己手里采集到的资料，补充，“她当时……和苏少爷站在一块。”
“苏小姐还说，守在外围。”
窗外的天幕漆黑，有什么东西隐隐破茧，开始晕染开来。
……
周一一早，整个校园都因为渐近的运动会气氛放松下来。
由于画画带来的潜意识，即使没有入圈，于玖玖对于版权意识还是很看重的，属于一个三观只有一点点歪的女孩。
那件花嫁服装的退货日期已过，所以无论她怎么委婉开口，商家一口咬定不是山货，且扣着理由拒不退款。
多次协商失败，小姑娘无奈地叹了口气，闷头往教室走。
早自习已经开始，于玖玖瞥到无人的座位，内心寒了寒，闷闷不乐地坐回墙沿，还气不过拿笔戳草稿本。
都怪深深，顾深深是个傻白甜，白花冤枉钱了。
她纠结了一下，思索着如何把这件事情圆满结束，连带着季辰上去清点念了一遍运动会项目参加的人数都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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