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书房翻找了些什么,随后将东西归回了原位,迅速离开了。
知府匆匆赶来的时候,几人已经跪在公堂处许久了。
知府身后跟着个面白长须的男人,看起来应该是个师爷。
知府撇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那人笑了笑,道:“老爷,请。”
知府这才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惊堂木一拍,威武的呼喝声响起。
重归寂静后,开堂审理。
富态男子频频抬头看向了公堂之上的知府,直呼冤枉,说压根就不认识母子二人。
中年妇人却哭喊道自己夫君在富态男子那里做脚夫一去不回。
几人在堂上争辩了许久,一旁记录的师爷也频频的摇头叹息。
最后,知府以中年妇人母子俩无理取闹为由,要问罪二人,但是念在妇人也是念夫心切,遍免了妇人的罪责,只打了少年二十大板。
退堂的时候,妇人眼尖的看到,富态男子走上前,递了什么东西到了知府手里。妇人默不作声,掩去了眼中神采,低声的抽泣着。
傍晚时分,在一处破旧的房屋内,中年妇人,少年,黑影,聚集到了一起。
少年捂着屁股,趴在了勉强收拾出来的床上□□着。
中年妇人找了盆水,擦了擦脸,揭开了边缘的褶皱处,随之露出来的脸,分明是属于缪子衿的。
而躺在床上的少年,是被知府以捣乱的名义打了二十大板的韩濯。
韩濯趴在床上干嚎道:“邢尚轩啊!你最好说你查到了些什么!不然我这打白挨了啊!”
邢尚轩看了眼捂着屁股趴在床上的韩濯,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容,转瞬即逝。
缪子衿摸了摸眉毛,全当看不见,道:“发现什么了?”
邢尚轩道:“和你预料的一样。”他在书房里,发现了数十张已经盖好官印的空白字据,而箱子里的货箱他也检查过了,全部都有夹层,他趁缪子衿在前面喧闹的时候,悄悄的撬开过,夹层里的货物,都掺入了白色的粉末。
韩濯喊道:“什么一样?老大你们打什么哑谜啊。”
“是走私。”缪子衿道:“是走私白玉京。”
韩濯道:“啊?不是柴米油盐,粮食茶叶么?”
缪子衿摇了摇头,这字据上的可不是简单的柴米油盐,加了官印那份是明天上的货物,光明正大,而暗地里的那份是里面掺了东西的,傅怀瑜本就是因为查白玉京而下落不明,所以她要查的东西是一定和白玉京有关的。
“货物从哪儿来的你看你到了么?”
邢尚轩道:“这个倒是没找到,但找到了一些别的。”
缪子衿:“什么东西。”
邢尚轩道:“和赌坊的买卖记录,而赌坊的主人,姓苟。”
苟?缪子衿想到了百千交给她的账本,上面也是记了一个苟字。一个赌坊能用多少柴米?还用得到和车帮买?外面的铺子不够大?还是比车帮贵?
邢尚轩又道:“你那边呢?”
缪子衿道:“知府是个聪明人,说话文雅有理,但是字字珠玑,话里话外的都在维护那个车帮当家。不存在我们设想的偷官印什么的,是同流合污了。而且,熟读律法,说话有理有据的,所以,韩濯只能挨打了。”
邢尚轩皱了皱眉,道:“你也挑不出?”缪子衿善用律法,若她也夸了这知府,怕是这人难对付。
“倒也不是,若我不是扮成普通民妇,我到真是能和他辩驳一番,先不说这个。”缪子衿道:“知府身边的师爷是个内侍。”
韩濯捂着屁股跪立了起来,道:“老大,你怎么看出来的?”他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看得出来那我可就要夸你了。”缪子衿走到韩濯身边,扔给了韩濯一个瓷瓶,道:“有的人装的再怎么像,可在我眼前,依旧是拙劣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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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缪子衿,日常哭的声声悲切,演技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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