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忽闪了几下,呼吸的节奏一下次被打乱,开始变得急促,拿剑的手也开始制不住的颤抖,耳边是锁链细微的碰撞声。
“叮——叮——”
“来,告诉我,是什么事,司刑院,隐瞒了什么?”
缪子衿的嘴唇,在他的面前不断地开合,他喉头吞咽了几下,缓缓地张开了嘴。
那些秘密他即将脱口而出————
“缪子衿将几位师父的功夫都学了个十足十,她最诡异的,不是防不胜防的冰铉丝,也不是那手易容,而是她那张嘴。”
这是谁在说话?
“她在市井中摸爬滚打,在山林里与鸟兽为伴,她去过最复杂,也最肮脏的地方。”
“人心,是她擅长的。”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带进已经铺垫好的陷阱,然后,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
这不行,大仇未报,心愿未了,怎能万劫不复。
邢尚轩猛地清醒了过来,他仿佛是做了一场梦,清醒后的眼神中还带着几丝懵懂,但常年的习惯让他迅速找回了刚才的记忆,手中长剑重新的横在了缪子衿的脖颈前。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他就要将所有隐瞒,脱口而出了。
“别在试探我了缪子衿。”邢尚轩的声线平稳了下来,他不能慌,他绝不能慌,缪子衿诡判的名头,正是因为她审了无数的案子,和那层出不穷的手段得来的,他越慌,就越容易出错,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很快的镇定了起来,重新抬起头,目光锐利的看向了缪子衿,道:“堂堂司刑院的协司,竟只会用这种诱供的手段么?”
缪子衿看她已然失败,便收回了手,理了理袖口,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样,她脖子上也没有那把横着的剑,依旧清浅的笑道:“邢协司在说什么呢,都是同僚,我怎么可能使那种手段。”
邢尚轩紧紧盯着缪子衿,道:“你当然能。”
她当然能。
“呵,左右我也问不出什么了,走吧。”缪子衿嘴角放松了下来,声音也低沉了下去,俨然又是人们口中的那个冷血的协司。
“去哪儿?”邢尚轩举着剑,不敢放松,可头却在微微后仰。
他的这点动作,缪子衿并没有注意到,她伸出手指推开了脖颈前的长剑,道:“傅怀瑜的藏身地,她还算聪明。”
君磬的猜测是对的,那两张纸条是假的,真的纸条寒江早就拿走了。
傅怀瑜倒还是聪明的,第一张纸条应该是在麻袋里时写的,讲清楚了府衙见闻。
第二张是找人代笔,写清了她的所在地,她不想牵扯胡家夫妇,只是拜托他们夫妻二人等着缪子衿,转交第一份证据,等缪子衿查到衙门的时候,自然能得知这个湖泊,她相信缪子衿的记忆,会记得那几枚特殊的袖箭,所以这才让缪子衿绕了一圈。
当然,缪子衿能轻易断定纸条是真的,也是因为一句话。
寡妇脸小娘子~你傅相公等你来伺候啊~。
十足的傅怀瑜风格,讨打的很。
傅怀瑜留的地点足够清晰,几个人重新换上来刚来的装束,寒江再次藏了起来,缪子衿抱着傅怀瑜的牌位,哭哭啼啼的进了宝山县。
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几人顺着傅怀瑜留的消息,直接到了林家村,村口处,袁清早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好几天了。
看见符合傅怀瑜描述的人走来,连忙从断壁残垣中钻出,直接走向了白色衣服的缪子衿。
“敢问,可是缪姑娘?”
缪子衿点了点头,往袁清身后看了看,果然是没有傅怀瑜,找人代笔她就猜到了可能是受伤了,可是没想到,竟然连腿都是不能动弹了。
“傅姑娘受了伤,正在修养,几位跟我来吧。”
地窖的入口不算多高,除了韩濯是扒着□□颤颤巍巍的走下来的,缪子衿和邢尚轩据是自己跳下来的。
袁清引着几人到了傅怀瑜修养的地方,傅怀瑜看见熟悉的声音,刚说了声:“几位来啦。”
缪子衿就胳膊肘往后一怼,韩濯带着邢尚轩撞到了墙上,袁清被缪子衿勾住了衣领甩到了身后,然后,缪子衿上前一步,关上了房门,直接朝着傅怀瑜扑了过去。
“哟~小娘子急什么啊~。”
“等等,缪子衿,你离爷远点!爷错了!错了!”
※※※※※※※※※※※※※※※※※※※※
傅怀瑜:“不就是认怂么!谁不会啊!”
看着大纲,给自己写懵了。
好像不能放图,出场人物太多,本来是想放个图,只能手打了。
缪子衿对傅怀瑜:相爱相杀,给我死
傅怀瑜对缪子衿:好闲啊,去惹缪子衿吧。寡妇脸给给爷死。
缪子衿对邢尚轩:普通同事
邢尚轩对缪子衿:同事?小姐?
邢尚轩对傅怀瑜:同事?
傅怀瑜对邢尚轩:好大一块木头啊。
缪子衿对韩濯:蠢货小跟班,安全性有待评估。
韩濯对缪子衿:老大!妈!救我啊!
博罗那耶对缪子衿:欣赏!对手!有意思!
缪子衿对博罗那耶:你TM谁啊!
喜欢阖棺请大家收藏:(www.6shufang.com)阖棺六书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