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不是真的。”吴晴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吴毅面色沉着：“我有必要拿这种事骗你吗？”
“他……他是怎么死的？”
“据说是被马小虎害死的。”吴毅忽然冷笑了一声，望向吴晴，“你那个宝贝儿子跟马小虎交情不错啊，现在投靠了马小虎，这件事你那个宝贝儿子也有份。”
吴晴黯然了半天，喃喃自语：“子衿……子衿他恨我，也恨裴如海……”
又昂起头望向吴毅：“哥，你放了子衿吧，他只是一个孩子。”
“不是我不肯放了他，是他不肯放了我？这兔崽子回来是报仇的，你难道不清楚吗？16年期他就该死了！”吴毅心烦意乱，咬牙切齿。
“他……他是你外甥啊！”
“我还是他舅舅呢！”
“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对不起他！”
吴毅怒道：“闭嘴！你别忘了，你姓吴！”
吴晴瞬间不语，姓吴，两个字仿佛一座大山压着她喘不过气。
为什么她要姓吴？
她心里恨透了这个姓氏。
从小到大，她就被当成了一个筹码，家庭给她的教育，就是要为了吴家而服务的，甚至她要牺牲自己的婚姻，为吴家牟取一切的利益。
无奈，却也无力。
吴毅缓了口气，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问你，裴如海生前有没有跟你说起一个人？”
“什么人？”
“敖锋。”
吴晴心头咯噔一下，摇了摇头：“没有。”
“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秘密，比如一些地名，或者人名？”
“没有。”
“有没有东西让你保管？”
吴晴还是摇了摇头。
吴毅心思渐渐往下沉落，这些年一直在找敖锋，想要除此祸患，可是此人行踪隐秘，一直没有结果。
敖锋江湖中人，这是他忌惮的原因。
江湖中人是最难以对付的，不说他们的背景，就是本身也有武道傍身，来无影去无踪。
不过能让吴毅心定的一点，是敖锋本身参与了16年前的惨案，他本身也是凶手之一，想来也不至于使用法律手段，把自己折进去。
离开吴晴的阁楼，吴毅又回到自己的楼里，立即打了电话。
“喂，吴法。”
“叔，这么晚了啥事啊？”
“让你安排的事安排的如何了？”
“哼，冲盈道长已死，他的弟子小白已经跑回宗门告状，相信很快道家武者就会出动。”
吴毅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意：“这件事你办得很好。”
“谢谢叔，这些年多亏了叔的提拔。”
吴毅点了点头：“很好，只要老老实实给我办事，我不会亏待你的。”
挂了电话，吴毅望着窗外的黑夜，黑夜很黑，仿佛一切都死了一般。
“马小虎，这次你死定了！”
吴毅狂妄地大笑了几声。
收买了小白，害死冲盈道长，嫁祸马小虎，这实在是一招妙棋。
要想对付顾子衿，马小虎就是拦路虎，这么多年，排除异己，谁拦路谁就得死！
……
次日中午，马小虎亲自开车前往机场，接了寇豆儿，以及寇豆儿带来的陈畹芳一家。
陈畹芳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儿，穿着朴素，简单针织衫搭配牛仔裤，一双洗得发白的板鞋，也不化妆，但从外表仍旧可以看出她是一个清纯的女孩儿。
尤其她的皮肤，洁白胜雪，没有一点瑕疵。
但她好像有些怕生，看到马小虎，畏惧地躲在父母身后。
“芳芳，别怕，这位是马小虎马总，他是好人，他不会伤害你的，相反，他是来帮你的。”寇豆儿柔声跟陈畹芳介绍马小虎。
陈畹芳这才从父母身后探出头，但眼里仍旧有些畏惧，怯生生地看着马小虎。
她父母已经上前握住马小虎的手，一人拉着他一只手，说了好些感激的话。
“大爷大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为你们讨回公道。”
“谢谢，谢谢你，也谢谢寇小姐。”
“行，我带你们先回家里，再给你们了解一下情况。”
随即，带着他们前往别墅。
紫衣迎了上来，先跟寇豆儿见了面，然后再给陈畹芳他们安排房间。
陈畹芳对男人有着深深的恐惧，但对紫衣和寇豆儿倒很容易就能相处，可能是王汐那件事给她心理留下了很深的阴影，让她对男人有极高的警惕和戒备。
紫衣哄了陈畹芳先在床上躺下，红袖听说了陈畹芳的遭遇，同病相怜，过来跟她一起谈话。
比陈畹芳幸运的是，红袖并未因此精神恍惚。
紫衣出来对马小虎道：“真是一个苦命的姑娘，相比我们，她更苦。我们虽然流落风尘，但是至少达叔对我们很好，清歌飞雪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家。”
“不论为了红袖姐，还是为了陈畹芳，我一定亲自把王汐送进监狱！”马小虎掷地有声，像是一个承诺。
“小虎，陈畹芳来的事，要不要告诉王汐那边？”
“金管家多久跟你要一次情报？”
“几乎每天都会打电话问一次，我每次汇报的都是一些琐事。”
马小虎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件事想瞒也瞒不住，你如果不告诉他，等到陈畹芳上庭的时候，王汐必然会怀疑你，这么重要的事都没告诉，他们便不会相信你，你这颗棋也算是废了。”
“那我该怎么说？”
“有选择地告诉王家那边，开始的时候就说家里来了几个客人，然后慢慢把陈畹芳的病情还有告状的事告知，不要一下子都告诉他，你一个家政不可能一下子知道这么多的机密，这样同样会让王家怀疑，分成几天告诉。”
紫衣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先去做饭，今天知道客人要来，我多买了一些菜。”
马小虎走回到客厅陪陈畹芳父母聊天，问一问陈畹芳的病情，准备尽快给她治疗，不让以她现在这种情况，法官不会认为她是一个行为能力人，对状告王汐很不利。
她说的话说服力会大打折扣。
据芳芳父母说，陈畹芳的情况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跟正常人差不多，坏的时候又哭又叫，可能是受到外界的影响刺激到她，让她回想不堪回首的那件事。
更多的时候，就跟现在一样，畏畏缩缩，怕生，沉默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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