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根本无法去理解马里奥南对尼古拉斯的宠溺程度。
而且，外界也根本无从知晓，马里奥南与尼古拉斯之间真正的关系。
真正的祖孙虽然会有隔代的溺爱，但是，却达不到不顾一切，歇斯底里的程度。
李岩其实一直都在思考着尼古拉斯和马里奥南之间的关系。
外界看来，尼古拉斯是马里奥南的孙子，是他的那个儿媳妇在临死之前给洛基家族留下的唯一血脉。
但事实上，李岩一直都在调查马里奥南的事情。
这么久的时间，他虽然还没有找到任何证据，但是却也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许多时候，证据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李岩看着马里奥南一双老眼通红的样子，忍不住摇头叹息道：“尼古拉斯虽然是你的儿子，但你也不必太过悲伤。”
李岩这句话一出口，马里奥南瞬间便瞪大了眼睛。
与此同时，那下意识的反应也便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这句话一出口，马里奥南自己瞬间也有些后悔。
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的。
而且，李岩的眼底也是隐隐闪过了一丝惊讶和意外。
他刚刚那一句话，只是心中长久以来的猜测而已。
通过他的调查，重重迹象都表明，尼古拉斯洛基，并非是马里奥南洛基的孙子。
他们之间的爷孙关系，极有可能是假的。
那么，只剩下了最后一种李岩能够想到的可能性！
只不过，李岩一直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刚刚那一句试探，虽然听上去言之凿凿，可实际上，却也是李岩给马里奥南挖的坑。
事实证明，李岩在这种语言游戏上挖坑的本领，早已经炉火纯青。
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和情绪，李岩一脸轻松地笑着摇了摇头。
“我说过，我知道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看着马里奥南那沮丧的眼神，李岩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显。
“堕落死神哈迪斯的事情，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给了他超越我的机会。”
“基因进化，以我对哈迪斯的了解，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能赢了我，面对这样的诱惑，他选择背叛就完全在情理之中。”
“说实话，我其实是没想到的，堂堂马里奥南先生，居然跟阿尔法那种集团有着密切的关系。”
“你应该也没想到，阿尔法集团给你提供的基因进化液，其实也只是存在于试验阶段的半成品吧？”
“哈迪斯注射了基因进化液，尽管身体各项能力都得到了明显的提升，可是，他却没能够完成更大的突破。”
李岩的话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感慨。
马里奥南听了李岩这样的一番长篇大论，眼神里的意外和震惊早已经根本无从去掩饰。
“马里奥南先生，有什么是我说错的吗？欢饮补充。”
李岩说话间拿起一旁的醒酒器，为马里奥南斟满了杯子。
马里奥南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接着便点点头，轻叹道：“你说的都没错，但也不完全正确。”
“哈迪斯其实是迄今为止，第一个成功在注射了基因进化液之后，活下来的人。”
“他的基因进化并不成功，可是他却活下来了。”
“这让他成为了阿尔法集团的研究对象。”
“这段时间以来，他厌倦了，所以，他找到我，告诉了我他的计划和打算。”
“屠神者，就是再这样的情况下，我出资，他去创建的。”
马里奥南说到这里，李岩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恍然。
“那个消息，就是为了转移阿尔法集团的注意力，散布出去的吧？”
“没错。”
马里奥南点点头，接着便话锋一转：“神王宙斯换脸归来，这消息是我给哈迪斯出的，这也算是为了回报他为我所做的事情吧。”
“事实上，这样的做法，的确有一定的效果。”
“阿尔法集团转移了一部分的注意力，可是哈迪斯仍旧没有打算放过，他们派遣哈迪斯去回收那些失败的基因进化实验品。”
“这样做，一来是最大化利用哈迪斯的战斗力，二来，是想要通过某种未知的刺激，看看是否会让哈迪斯完成前所未有的进化。”
“那些基因进化的项目，实验品现在的成功率依旧很低……”
马里奥那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接着突然间毫无征兆的话锋一转：“我可以告诉你任何你想知道的事情，但是，你得帮我做一件事情。”
“你想要找回尼古拉斯的尸骨。”
李岩一直都在观察着马里奥南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他肯定，现如今能够让马里奥南心心念念的东西，就只有那个娘炮狙击手银狐了。
“其实，我知道他已经死了。”
马里奥南点点头，两行浑浊的眼泪从老眼中缓缓落下。
“只是我不知道，他死在了哪？”
马里奥南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根本无从掩饰的悲伤！
“OK。”
李岩点点头，接着又话锋一转：“我可以告诉你尼古拉斯的尸体在什么地方，但是，你也得帮我一个忙，大家总是需要互相帮助的才对，不是吗？”
“成交。”
马里奥南点点头，接着便看向了李岩：“你想要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好，我想知道大天使加百列和天使长的真实身份。”
李岩此话一出，马里奥南顿时目露意外。
显而易见，正如李岩所说的，他真是没想到李岩知道的事情真心比他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你……是宙斯？”
马里奥南看着李岩，最终，道出了这样一个答非所问的答案。
“很高兴见到你，马里奥南阁下。”
李岩微微一笑，躬身之后马上便又话锋一转：“看起来，哈迪斯很多事情都没跟你说，你们的合作，还真有趣。”
“你真的是宙斯？”
尽管已经得到了李岩的明确回答，可是马里奥南却依旧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你怎么活下来的？”
“这不重要。”
李岩摇摇头，接着便话锋一转：“神王宙斯已经死了，现在，请叫我血色獠牙。还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哦，是啊，天使长和加百列的真实身份。”
马里奥南一边消化着李岩的身份，一边沉思着，该如何去回答李岩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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