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免费的苦涩玫瑰汁和奇异露水来的吧？”李奥冷笑。
我问了一下西批优，得到的回复是，这几个学徒确实天赋一般，念动力成长受到局限，不过，这不是缺点，而且思维上能接受数理化这些知识，培养成研究员和实验员倒是可用，惟一的缺点其实是忠诚度不好保证，不过问题不大。
至于工厂的机械制造和管理制度，李奥有现成的资料，地球上那些工业革命以来的大型企业一个个都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庞然大物，自然有可取之处，而且，我们这边也没有那么激烈的商业竞争，实施起来效果出奇的好。
文森特的问题是植物规划和土壤改良，我直接批给他少量生命之壤。
丹布罗没有提问，想必也是和崔斯特商量过了。
卡姆弗汇报了一下生物学研究，却问了几个心理学问题，我建议他可以在桑塔斯城找几个平民做心理测试。
卡里加汇报了地下建设进度和熔岩史莱姆的改造进度，又提了几个问题，他的问题一贯的有深度——在视野中将粒子放大的极限是什么？分子原子之下，准确地说是质子中子电子之下，还有没有更小的？显微镜本身也是由分子原子构成，如何能扩大放大的倍数？
这些问题，我是想告诉他更多，不过现在的条件还达不到，于是只好回复：理论上来说，可能还有更小的粒子，但没有人做到过，还需要我们自己探索，至于更高倍的显微镜，既然分子原子级别的材料介质不行，可以尝试用电子级别，不过只是个猜测，而且，目前不太适合研究，我们的目标应该放在分子级别以上，建议先研究各种化学物理反应以及亡灵魔法……
“电子显微镜，得等电气化完成才行，现在连发电机都没有成熟，想得早了点。”李奥说。
“我总感觉他有些野心，”我说，“你镇得住吗？”
“呵呵，这你不用担心，定了契约的可怜虫，除非主角光环失效，否则不会出事。”李奥说。
“那就好，”我说，“对了，五游侠那边再怎么说也是一支队伍，你有提升他们的计划吗？”
“暂时不用，你以为他们也有光环吗？”李奥说，“上次的提升还够他们消化一阵子，等你过完年回来顺道提拔一下他们，也算是送点年货……”
“这不是拔苗助长吗？”我说。
“他们早就注定了成为工具……”李奥说。
我明白，他不想提到赵日天，其实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
批阅回复了成员们的汇报，李嘉图还没有回来，我有些无聊地走出会议室。
身后，西批优将回复稿纸烧了干净。
突然感觉这一刻又闲了下来，我踱步走进了水源。
霸王龙不太喜欢水元素，跟我说了一声，下去农场玩。
我坐在水池边缘，看着外面鲸鱼骸骨投进来的影子，忽然觉得，自己就像那些迟暮英雄坐在乡间茅屋门前，对着夕阳，回忆年轻时光……
这种沧桑感来得有些莫名其妙，李奥也难得地没有说话，不知是也心有所感，还是单纯的不想打扰我。
复盘了一下眼下的进度，还有今后要走的路，我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空相思，振作起来了？”李奥说。
“你想什么呢？”我有些尴尬——老实说，我还真没想到泰雅。
手还是不由得摸了摸太阴石。
泰雅，还是跟我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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