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佐助要鼬的赎罪方式
终结谷，湖面。
没有了战斗的波及，湖水自然而然的平静了下来。
不过四周满地的狼藉还是说明了刚刚战斗的惨烈，这只有时间才能够彻底抚平了。
此刻，平静的湖面上，两具衣着破烂，浑身都是伤口的躯体躺在了湖面上。
他们的身上各自插了一把长剑还有苦无, 大量的鲜血正顺着两人的伤口处流淌开来，周围的湖水也因此染上了血色。
“为…什么？”
一道极其虚弱的声音响起，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无法动弹，几近步入弥留之境。
“呵，你…又…为什么？咳咳……”
另一道同样虚弱的声音响起，他的身体状态几乎也是如出一辙, 好不到哪里去。
没有办法, 两人都在各自的心脏区域用自己的武器狠狠捅了进去。
如果不是在最后的关键一刻，双方都刻意‘手抖’偏离了一丝，那里还能够躺在湖面上说话。
这也就是忍者的体质异于常人了，否则这样的伤害同样足够致命。
沉默。
只有瀑布流水的声音响起，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
鼬和佐助都在思考对方的话语，一时间给不出答案来。
“留手…做什么？这…是我应得的…报应才对！你不是一直很……期待吗？”
鼬再一次开口发问，眼神中并没有丝毫存活下来的喜悦情感。
事实上，他早就好做准备了，在当年他亲手屠杀家人和族人的那一刻起。
他没有办法能够赎清自己的罪孽，他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
如果不是佐助还活着，佐助还需要成长，他很早就想要自我了断了。
“呵，你说……为什么？咳咳！”佐助听到鼬的再次提问咬牙用力道，也因此咳出了血来。
但是佐助毫不在乎, 他已经无力爬起身来，可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鼬, “我说…过，我要你…亲手偿还……咳咳，你所有的……罪孽！！！”
以自己现在所能够调动的一切力量，佐助再咆哮着。
鼬听着佐助的咆哮，冰冷的神情开始崩塌，目光开始闪动，无法回答。
佐助于是笑了，带着他嘴角的血液，他问道：“你呢…刽子手…你又为什么？”
没等鼬回答，佐助继续自言自语道：“咳咳……我知道了，是愚蠢吧？！一向说我愚蠢的你…似乎比我要更愚蠢呢……”
轰隆隆！
不知何时，天空之中乌云密布，开始电闪雷鸣，雨滴如同决堤的河水开始落下。
漫天的雨滴打在两兄弟的身上，溅起了他们的血液。
鼬依然在沉默，他似乎无法回答的佐助的话语。
雨水顺着他脸上的泪线缓缓流入湖面，此刻的鼬似乎在哭泣。
脑海中的记忆翻动，所有的所有都在此刻放映了一遍。
鼬没有一刻无比希望自己现在已经死去，但是他偏偏没有死去。
痛苦，折磨，崩溃……
鼬已经无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他的感觉了。
“杀了我。”鼬再也无法承受了，他说出了自己原以为绝不会说出口的话：“求你了……”
“哈哈哈！”听到这句话的佐助笑了, 疯狂的笑了。
然而笑容过后又是沉默, 最后佐助冷声道：“不，我说过了，杀了你是便宜你……所以，我不会杀了你。”
鼬闭上了眼睛，水滴从眼角滑过，“你想要怎么做？”
他欠的实在是太多了，欠到了自己的性命都无法在属于自己，欠到了他必须要听从佐助的话，按照他的方式偿还自己的罪恶。
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用任何的办法能够偿还清楚这滔天的罪孽，但是他不得不听从。
只因为，这是佐助的要求……
经过躺在湖面上休息着，血液虽然流失的很多，但是气力反而是好了一些。
佐助没有直接回答鼬的问题，而是突然开口道：“你知道吗，从那一天开始，我的人生就再无其它可言，只有两个必须要做的事情。”
鼬重新睁开了眼睛，“是什么？”
佐助的眼神无比认真，缓缓道：“报仇，还有振兴家族！”
“所以呢？”鼬知道佐助不会在这时候说题外话。
“报仇的事情，我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佐助道：“所以只剩下最后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振兴宇智波。”
“……”
鼬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此刻家族剩下的就是他和佐助，也许还要加上带土。
一共就三个人，谈何振兴宇智波？
然后佐助却是依然自顾自的开口道：“鼬，我愚蠢的哥哥，你总是认为很多事情是不可能的，你总是相信自己的看法是对的。”
停顿了一下，佐助嘲讽道：“然而事实证明并不是如此，你错了！所以……我选择了寻问，寻问日向玄。”
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佐助冷笑道：“他给我讲了一个古老的故事，很久以前有一个名叫愚公的人，他的家附近存在一座大山，阻碍了向外的路……”
“然后呢，他一个人又能够做什么？”鼬静静听着，发出了疑惑。
“他选择了挖山，他做不到的留给了他的后代。”佐助继续道：“子子孙孙无穷匮也，玄是这么说的，我感觉很有道理。”
鼬吞咽着喉咙上涌的淤血，道：“所以，你想要我用一生做振兴家族的事情？”
“呵！”
佐助轻呵一声，否定道：“不，我愚蠢的哥哥，你没有理解这个故事的重点是什么！”
“是什么？”鼬心中感到有一丝不妙，赶紧追问道。
“‘子子孙孙无穷匮也’才是重点！”佐助脸上全是报复的快感，“鼬，这是我给你的惩罚，你杀了多少人，我要你娶妻，然后生下多少人……”
鼬再也绷不住了，脸上的愕然挥之不去。
他没想到过佐助让他的赎罪之路竟然会是这样的。
这种事，这种事……
鼬在颤抖中，想要拒绝：“这不可能，这不现实，我做不到！”
佐助深吸一口气，他再也不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口痛了，淡淡道：“我不是在请求你，这是你的赎罪之路，你必须要做到。”
鼬浑身一软，他也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了，只有深深的迷茫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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