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还有着丝丝血迹的玄明正坐在木椅之上,脸上的神色似是要杀人一般,旁边一众弟子皆是低头不言,生怕触了眉头。
玄明的手掌握在椅把之上,竟是把木头给攒的声声作响,可见他此刻的心情真是差到了极致。
他怎样都想不透,为何自己那从未露过面的师祖会为张祖诚那个山野小民说话。
只是在脑中想了想张祖诚轻视自己的眼神,玄明就觉得怒气难消。
若他是一座火山,只怕是早已经不知道爆发了多少遍。
要知道,他玄德是何人!
达罗寺内护法堂之主,在寺里那可说的上是只手遮天,除了自己那便宜师父和倒霉师弟,谁还敢触自己霉头,那简直就找死。
而现在,自己却是被一个自己看来连虫蚁都不如的家伙一再轻视,甚至还被气的吐了血。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冲自己吐的那几口鲜血,就绝对不能放过那个臭小子。
既然在寺里有人护着那个臭小子,那老子就等着你下山!
等出了这达罗寺的大门,我看哪一个还能阻我!
玄明的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眼中闪过恶毒和得意,似是已经看到了张祖诚跪在地上求他的画面。
此时,玄明心中最为怨恨的二人正走在寺中的小道之上。
“大师,这位师祖是个什么样的人?”张祖诚问道,想尽可能地了解一下对方的性情,免得一时无知,做出了什么无礼之事。
就冲对方能传音入脑这一点,十个自己恐怕也不够对方一掌拍的。
玄德尴尬一笑,“恕贫僧无法回答施主这个问题,虽然我已在寺内修行数十载,但却是从未见过这位师祖。”
张祖诚一听,这才明白,为何刚才听到这位师祖要见自己会有那么多的僧人露出一副吃惊的神情。
若是连玄德如此辈分的人都见不到,那其他的弟子就更是别想见到了。
而他作为一个外人,来到寺内不过一天,就能得到这位师祖的接见,这样的殊荣可是别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够得到的。
这时,玄德停下了脚步,“从这里开始就是我寺禁区了,师祖就在里面,还请施主自己一人前去。”
张祖诚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院落。
满院的杂草丛生,看起来有些荒无的感觉。
他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上一次去找玄德时,也曾路过这里,只是当时距离较远,没有看清里面的情况。
“那大师你就早些去歇息吧。”张祖诚双手合十,作了礼让的动作。
之前为了保护他,玄德被金钵打伤,这一点张祖诚自然是不会忘记。
若不是怕暴露石灵,他真想亲手为对方将伤治好。
走到略显没落的小院,就看到一座破败的禅房,门窗皆是破旧不堪,糊在上面的油纸早已破洞百穿。
木门这时自己打了开,似乎是在示意张祖诚进去。
说句实话,此刻的张祖诚心里还真是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师祖找自己究竟是何事。
而且对方功力之深,让他心中有所顾忌。
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看穿自己身怀石灵这一点。
“小友,莫非还想让老僧亲自出门请你不成?”
浑厚的声音在张祖诚的脑中响起,平淡无波,完全听不出对方的语气为何。
张祖诚想了想,最后还是开了口,“前辈,不知您找我是所谓何事?”
他左等右等,却是不见对方的回话。
不由得的皱了下眉,难道对方生气了,若是这样,这个前辈还真是小气的很。
这时,一道黑影从屋内飞了出来。
张祖诚一把将飞来之后抓住,只觉入手有些冰凉,定睛一看,竟是昨天留在玄德那里的黑如意。
“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僧与这如意的主人颇有些渊源而已。”
这话更是出乎了张祖诚的意料,没想到对方竟是认识这黑如意的主人。
要知道这东西可是自己从地里挖出来的,没想到居然在这深山孤寺中听到相关的消息。
“你这小子,怎么这般不爽快,看来还是老僧亲自己请你进来吧!”
这所谓的请字,着实是让张祖诚无语。
话音才落,一股强劲的吸力从屋内传来,把他给吸到了屋内。
也就是他底子好,这要是换了别人,说不定就摔了个马趴。
屋内没有任何光照设备,就连蜡烛也是没有点上一根。
不过,这对张祖诚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靠着门窗投射进来的光亮是已可以看清屋内的一切。
在旁边的土炕,师祖正端坐在上,披头散发,与张祖诚之前所想像的形象完全不符。
而且对方双眼仅闭,即便是在他进到了屋内,也没有任何睁眼的变化。
“坐吧。”
张祖诚可不是不想坐,从进到屋内,他就想找地方坐下,可是屋内的椅上全是厚厚地一层灰尘,根本就无法入坐。
“前辈,我看我还是站着吧。”
这时,土炕上的师祖轻挥了下手,只见屋内乱起一阵劲风,把桌椅上的灰尘给清理的一干二净。
要知道就算是用手擦也不见到能有这般效果。
张祖诚也不矫情,一屁股坐到了椅上。
“小友,不知这如意你是从何而来?”
就知道对方会问到这个,张祖诚也不隐瞒,实话实话,把从地里挖出这黑如意一事细说了一下。
老僧听后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前辈,不知道这如意的主人到底是何人?”张祖诚开口问道。
因为这黑如意实在是有些神奇,连侵染张老猎体内的戾气也被其清了除,这使得张祖诚对这东西的来历非常的好奇。
“以前在山中有个道士,这黑如意就是他的东西。”
道士!?
没想到这山里不但有和尚还有道士,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不过,已经很久没见到那牛鼻子老道了,若是没死的话,应该是早已从这里离了去。”
很久?
不知道这老前辈所说的很久是有多久,看对方的年轻已近百岁的高龄,只怕这很久一词少数也得是个几十年的时间。
“前辈,那您可是知道这黑如意究竟是何物?”
既然这如意的主人已是见到无望,张祖诚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眼前这位得道高僧的头上了。
“这个老僧也说不清,只知道上一次见到时,它还是翡翠的绿色。”
绿色?
这和现在的黑色相差也是太大了吧!
难怪在为老猎叔吸吮戾气之时,自己看到了一种通透的绿色,原来那才是它本来的颜色。
若是这样,恐怕这如意是吸收了某中事物后,这才变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
“这件事情姑且还揭过去吧,我们来说一说小友你自己的事。”
张祖诚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我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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