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
林琉璃双手抱胸，看着杜方，红唇轻启，道。
杜方看着林医生，每次见到林医生，杜方都能感受到一股压迫感。
也许，这是病人面对医生天生所会产生的感觉吧。
“林医生有事？”
杜方看先林医生，疑惑问道。
他感觉到，林琉璃似乎欲言又止，有什么话想说，却又在犹豫要不要说。
杜方还打算带落落去买烤鸭，没有时间陪她磨蹭。
“林医生，是我的病出了什么问题吗？有话就直说吧，我扛得住，我还赶时间，要给落落买烤鸭呢。”
“今天刚发了工资，落落想吃什么我都得满足她。”
杜方笑着说道。
林琉璃一怔，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杜方牵着的空气。
落落么？
有时候，林琉璃其实真的有些不理解杜方。
因为，林琉璃知道杜方肯定也明白，其他人是看不到落落的，也许，落落只是一个存在于他心目中的女儿。
可是，杜方还是对落落投注太多的偏爱。
“你为什么对落落那么好？也许她根本不存在，她是虚假的，也许……她……其实是个怪物！”
林琉璃说道。
杜方听了林琉璃的话，微微发愣。
随后，诧异的看着林琉璃，眼眸中有认真，甚至有一丝丝的怒火。
“林医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治病的环节。”
“但，落落……是我的家人啊。”
是……家人啊。
林琉璃浑身僵住，像是被雷霆触击，
许久，她展颜一笑，长长的睫毛轻颤。
眼眸变得柔和了许多。
“也是，落落是你的家人。”
“家人，是最珍贵的，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来后悔。”
林琉璃漆黑的瞳孔中，仿佛映照着一抹痛苦，
……
雨夜，
浑身是血嚎啕大哭的校服女孩，
被梦魔寄生化作了狰狞怪物的父母。
……
痛苦的画面，让林琉璃的内心被杜方简单的话语击中。
“没事了，你的病已经好很多了。”
“我只是来回诊一下。”
林琉璃笑道，她忽然不是很想执行自己的任务，不想带杜方回组织。
至于组织的问话……
关她屁事！
“好好对待落落，她是你最珍贵的家人。”林琉璃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非常认真的神色。
像是要杜方给出一个保证似的。
杜方闻言，不由灿烂一笑。
“多谢林医生一直以来的照顾。”
杜方鞠躬感谢。
林琉璃重新冷着脸，
摆手转身，
回到了车子里。
车子行驶离开。
后视镜中，林琉璃恍惚可以看到，
夕阳下，挂着灿烂笑容朝着她摆手的少年。
少年的笑容，仿佛是劈开无尽黑暗的，
一缕难得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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