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搭上话茬,假说道:“哎,不值一谈,你的事,就是上峰的事,也是我整个丁拐帮的事……尔后第二日、三日,我与三垛主,心挂你大人交待的大事,时时刻刻未放松,到冠府周遭打探是马不停蹄,早出晚归,觊觎动静,随夜潜入,以期胜窃地契,给大人有个完美的交待!”
“那尔等进冠府,咋就未窃得地契?”
“我马六,不相瞒大人,我俩是进了冠府,但其大户内外严防死守宛如城池一般,既使入内也是两眼一抹黑,不知一纸地契端藏何处?……到第三日,最后一夜,我俩仍是,拼却最后的九牛二虎之力……我喃、是有幸地攀墙上房进去,而辜老弟则又钻一狗洞,方才进了府院……我二人分工,三垛主负责引诱庄丁到西头,我则在东面乘机捉人,好逼问其地契下落……过了一阵,果三垛主在西头闹出了大动静,大拨冠府的庄丁在冠泽豪、并其女婿卿鹏举、其子冠若锦的带领下,一窝蜂地撵了过去……我亦不敢怠慢,一阵寻人,来到了像是冠庄主的书房,没有人可逮来问得。这时,正待离开,忽见案桌灯下有一纸,我展眼一看……哎呀,吓嚇得我一身起了鸡皮疙瘩,冷汗直冒,这冠府侠僧真要在太岁动上动土,致大人尔等于死地呐!――”
道此,他倒捧杯慢慢地呷茶,似品味地老不往下说,却另道:“大人,这茶好哦,香醇、味静……”
“唉,马好汉!”这厢的申涣陡间一闻,禁不住端杯之手一抖,差点把碗卖了,还“噗”得喷出一口茶,激射到三尺之外,急得倏瞪眼,盯牢马六,指着其惊疑道,“你、你,别说茶之好坏喽!快接下好好讲明白,看到那纸页上,有啥子?写着有什么致我等于‘死地’的文字?”
“对哩,马大哥,别论茶一二,整那没用的词儿。我官人现想听是那纸上是啥子哟?”在旁海棠一吐尽口中瓜子皮,忙着附合帮腔道。
“大人,真要我讲,这场合,恐不太……”马六故意为难而言。
“没外人,你说、你说!”申涣好不泼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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