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过瘾的何启坤继续说道：“我们的弩车，百步之外，别说破甲，就算盾牌，都能一箭直接击碎，一箭射出去，能一口气气射穿五六个人。
工程之时，更能将铁箭直接刺入城墙之中，让士兵攀附而上，城头上的敌人若刚露头，全是一箭射杀。
叶东主，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你们的骑炮重，还是我们的弩车重？”
“骑炮重。”叶天如是说道。
“那就是说，论机动，弩车可比你们的什么骑炮灵活，轻便，那装填速度，是骑炮快，还是弩车快？”
此时的叶天就像是大周最实诚的老实人，直接达到：“弩车上弦速度要慢一些，不过增加上弦的人数，会让速度大增，这一点，骑炮比不过，而且弩车能一次射出三箭，速度，是要比骑炮快。”
“是个实诚人，精度，射程，威力如何？”
“骑炮是滑膛炮，精度自然不必弩车，射程方面，骑炮装药量小，应该与弩车旗鼓相当，至于威力。
骑炮口径小，炮弹落地之后无法弹射杀敌，被铁球砸中和比铁箭刺穿都无生还可能，威力也相差无几。
不过铁箭巨大，射出去后，对敌人会造成更大的威慑作用。”
何启坤大笑着，挑衅一般问道：“哈哈，说得好，你们的骑炮是厉害，可弩车就差了？一些方面，更是远超骑炮，一样不弱，那你们还有什么炫耀的资本？”
面对何启坤的质问，木闰宏哑口无言，而跟着他们一起来的何家人，脸上都浮现出不屑的笑意，连何厚中的目光之中，也第一次出现了笑意。
双方即将谈判，自身实力就是重要筹码，何家越强，志凌商会就越要倚重他们，得到的好处自然更多。
就在何厚中心中盘算着是不是要把事先想要的条件再网上提一提，叶天也开始了自己的问话。
“我只问一句，你们何家的弩车，一辆是多少银子买回来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别说弩车比骑炮优异，就算弓箭，也比火铳性能好，可我大周，为何列传火器，淘汰弓箭？”
“因为火铳能够破甲。”何启坤一脸自信的说道。
听到这话，叶天立刻打了个眼色，刚才被嘲讽，心里窝着火气的木闰宏会意后，直接带着周围的磐石营官兵大笑起来。
何启坤自然知道他们是在笑话自己，怒道：“有什么可笑的！”
“有些人，就是喜欢一厢情愿，觉得自己所想便是对的，我告诉你吧，我大周列装火器，最大的原因，便是火器便宜。
弩车上安装的床弩，想要打造出来，就需要牛角，兽筋，质地优良的木材，这些东西，都价格昂贵，产量还不高，想要打造出成品，更需要三年的时间，其中还有不低的报废率。
更别说你们不是自己打造，而是购买，这就需要更多钱财，使用之时，还要养护，维修，每日都要耗费钱财。
你们装备一架弩车的钱，我志凌商会能买十门骑炮，这还不算你们后期养护弩车的钱，你觉得，就算你把何家的床弩白送给我，我会要么？”
比各方面性能，这个时代的火器是比不过弓箭，床弩，可质量不足，数量来凑。
要真是一架床弩最站十门骑炮，操控床弩的何家人看到志凌商会的阵势，肯定直接被吓的手脚发软，能不扭头逃走就是幸运了，更别说对射。
听到叶天的话，何启坤脸色难看，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
难怪叶天像个老实人，刚才如实回答了自己所有问题，他就是捧着自己，自己刚才多膨胀，现在脸就被打的多疼。
他们何家何家视为珍宝的弩车，到叶天这里，成了白送都不要的垃圾。
他今天算是领略到，什么是装逼的最高境界了。
何厚中忍不住问道：“志凌商会的骑炮，有很多么？”
“诸位，往那边看。”
顺着叶天手指方向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刚才还嚣张无的何启坤差点被吓的从马背上掉下来。
两里之外，出现了长长的马队，没两匹马身后，都拖拽这一门骑炮。
粗略一算，不少于百门。
何家也买了些火枪，上百支火枪齐射都声势骇人，若是上百门火炮齐射，那会是什么景象。
何家两代人辛苦修建的山堡，恐怕用不了两个时辰就要被轰成一片焦土了。
看火候差不多了，叶天笑道：“骑炮口径小，炮管短，的确有炮弹威力小的弱点，不过针对这一问题，我们已经研究出了榴弹。”
“榴弹，是什么？”
叶天打了个眼色，传令兵便挥舞令旗，磐石营炮兵换装炮弹后，骑炮再度发射。
与之前不同，炮弹落地后，直接发生了爆炸，炸起了远超之前的沙土。
此时叶天才开口解释道：“榴弹，便是一种内部装填了火药的炮弹，落地之后会二次爆炸，以爆炸的碎片和气浪杀伤敌人。”
看着远处还未散尽的硝烟，就连何启坤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除了榴弹，我们还有手榴弹，分为轻重两种型号。”
这次叶天是摆明了要让何家一众土炮见识见识，什么叫时代变了，话音一落，磐石营士兵们就拿出手榴弹。
大周使用的依旧是黑火药，受制于火药威力，哪怕是轻型手榴弹，个头也远超后世，需要挑选出身高体健的掷弹兵投掷。
和后世相比，大周的手榴弹威力弱了不少，可这种单兵投掷，一拉绳子就能引爆的大杀器，依旧吓住了何家人。
至于重型手榴弹，个头更大，要以绳索连接，被士兵点燃后，掷弹兵抓紧绳索，如同体育项目里投掷链球一般，原地转了几圈之后才能投掷出去。
个头大，威力自然更大，被炸的飞到半空的破碎木板，让何家人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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