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你这是强行要用利益把他们绑在你的战车上，跟我们白家开战吗？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可靠的证言？”
“可不可靠都无所谓，我更看重的是他们的态度。谁第一个来？贾洪亮，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要不要说啊？”
“我……方少，这没有的事儿，你不能强迫我硬说啊。咱们说话得对得起良心不是。”
贾洪亮一脸讪笑，还是选择了站在白世国身边。
“好，下一个，洛水仙，方家从你的蔚蓝水产吃进陈年冷冻水产这事儿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能给大家说一下吗？”
没有在贾洪亮这边纠结，方原把目光看向了洛水仙。
洛水仙顿时觉得浑身都那么不自在，方原这是把她架在火上烤啊。
如果没有那天晚上的事情，洛水仙无论如何都会站在白世国身边的，哪怕白世国从来没打算兑现娶她的承诺。
可是在方原把陈年旧账翻出来，喊了她妹妹一声“小妈”，并且保证会找赵哥算账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洛水仙已经不对白世国抱任何期待，如今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件事就是洛诗琪和报仇。原本方原还让她去查赵哥的真实身份，不过现在，既然方原问道了，就答吧，这小子能玩出这样的逆转来，还怕不能从白世国口中挖出赵哥的身份吗？
“好，我说。当时那件事……是我昧了良心。”
“洛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看到洛水仙要开口，白世国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这种类似告密的事情最怕的就是有人带头。而且，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洛水仙会开口，难道就为了继续拿到方家供货商的资格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说实话，方家一直待我不错。这种收购陈年库存的事情，基本上每年都会做。我跟着他们的车，送过一次货，发现他们是把那些水产送去和他们有合作关系的养殖场作为了饲料原料。”
“一派胡言！用市场价收你的压仓货，然后拿去喂猪？洛水仙，你就算是编，也找个像样的借口出来编好不好！只有傻子才会做这种事情！难道方家的人是白痴吗！”
白世国自以为找到了站得住的点，高声怒斥洛水仙。洛水仙则是冷眼看着他，嗤笑了一声。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更多了几分负罪感。方自立对我确实是不错啊……那个白痴。我不知道任何和食物中午有关的事情，方少问这件事也是给我一条路走。白世国，当初你撺掇我出来拿这事儿抹黑方家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想明白对我好的到底是谁呢？”
“洛水仙，你血口喷人！”
白世国怎么都没想到啊，之前他带着去房价别墅想把方自强赶出石嘉市的那些人算起来都是比较靠谱的，尤其是洛水仙，虽然这些年她的年纪大了两人联系也少了，但是怎么说也是情人关系，谁也想不到她居然在这个时候反水了！
“好了，下一位，鑫鑫百货的李总，听说你儿子班上有个女同学失踪半个多月了……唉，我说这个干嘛？李总，我记得当时你麾下的超市因为售卖我们家基地里的菜，也受了牵连，说说吧你都知道什么。”
方原话音落下的时候，李鑫的脑门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
别人不知道方原前半句“你儿子班上的女同学失踪”是什么意思，他可是清楚的紧。
他儿子仗着家里有钱胡作非为，把一个女同学骗去黄三爷麾下的一家会所，给强上了，却没想到那女孩儿有心脏病，受不了刺激，当场病发死了。
李鑫赶到现场之后臭骂了儿子一顿，找来场子里的人花了大价钱才把尸体给处理掉。
方原是绝不会凭空说这么一句话的，既然说出来，就代表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如果不顺方原的意，那么他和他儿子都要完蛋。
“我，我……我跟方家关系，也，也还不错的，方少，你就看在之前的情分……”
“一码归一码，你也知道你跟方家的关系不错？那就把事情给说清楚吧，你那边到底有什么情况。”
方原冷冷的打断了李鑫的话。
“好，好，我知道。我的超市，是少有的几个能拿到方家蔬菜基地菜品的地方。事发的前一天，白总请我喝酒，他跟我说，方家的菜质量好，还特别干净，特别安全，根本不用检查什么的，只要到了，直接上架就好。”
“当时我并没有太在意这话，结果饭局结束的时候，白总给了我一张一百万的支票，说是当做方家蔬菜的担保。我当时莫名其妙的，就那点菜量要多久才能挣回一百万啊？结果第二天早上蔬菜上架的时候，有员工反映，方家的菜有一股很淡的怪味儿。我当时没上心……”
李鑫说的是“没上心”可是在场的哪有傻子？分明是他领会了白世国给他钱的意思，让那些菜照常出售。
“白世国！”
舞台上方自强的脑门上青筋乱跳，要不是林晚悠在旁边拉着，恐怕他已经要跳过来跟白世国练练了。
“李鑫，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是和方自立的关系好，才想帮他们家一把，让你好好卖他们的菜，我……”
“行了，闭嘴吧。我们方家蔬菜基地出来的菜，都是专供自家的高档酒楼的，流出市面的就那么点人情菜，也根本不需要去开拓什么市场，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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