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任,恕晚辈怕是并不能担的。”凤三推辞道。
屋中安静了片刻,张之洞才又开口:
“我听说你是段祺瑞的养子,说不能担的,怕是不敢担,还是怕失了好不容易得的段家子的名声?”
一般人被如此提及了身世,倒未必能这样平静,只是凤三更比所有人都记得自己并不是段祺瑞亲儿子之事,他步步为营经营都是为着出身比不上他人的缘由,又是在张之洞的面前,他断然没有恼的。
“我若是断然否了这话倒显得我太作假了些,连是乡间的务农的也懂一句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的话,我自然有舍不得这身份的,只是若说全是为了此倒也违背我的意愿,一味地贪图富贵我也并不必来到此地,在无父亲麾下便是不出错地坐着也算是我有功劳了,我来了此地正是想见见您麾下能养出来的兵,如今见了果然是有另一派样子,只是便如我方才所说,您这新军与那新军如我所见各是有所要补助的,既然您这儿的已补全了,我便该回去将这些月里的学来的东西也往那儿带,天下皆说您是第一的栋梁,岂非不知,若是全军盛,便能使国更强盛的,且,您比我认识我父亲或是袁总督的时间更长,您岂非不知道那二位的手段所在的,您不过是担心由一军独大,而如今主少并不能做主,所以您便要做出了与他们无关的新军来互相掣肘的,若是为了此缘由,您更不该找我,不管我对我父亲衷心,或是我对名利衷心,您留我下来在这军中都不是良策,岂不知今日我背叛了他明日就不能背叛您的?”凤三诚恳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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