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她道：“我找武萝参考一下。”
“别，不用了。”饕餮赶紧拉住了她，“我换个颜色好了。”
说完，原本一身黑衣全都变成了白色，这更显得他的眼眸漆黑如墨。
苏翊突然想起那个大家都很好奇却都不敢问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变成白色？你从前似乎是黑色的。”
还有昨天那个梦里，饕餮也是黑色的，梦中她没有觉得这颜色有任何不对，仿佛饕餮合该是那个样子才对。
饕餮沉默了片刻：“我也不太记得了，就是觉得白色比较好看。”
苏翊眨眨眼：“好看？”饕餮也会在意自己的毛色么？
饕餮点点头：“嗯。我似乎丢了不少记忆。”
苏翊在他脸颊上摸了摸，饕餮蹭着她的手掌，在她掌心亲吻了一下。
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当晚，在苏翊睡着之后，饕餮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清溪市。
首都的夜晚比别处热闹很多，饕餮直奔妖管处总部顶层而去。
白泽似乎正在跟人视频，见到饕餮突然出现他也没惊慌，朝他打了个手势。
饕餮在沙发上坐下。
过了一会，白泽关掉视频看了过来：“这是又有什么事？”
饕餮沉默了片刻，目光严肃地问道：“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我曾经受过伤对么？很重的伤。”
“你受过很多次伤啊，很多次差点死了。没想到你都挺了过来还活到了现在。命真硬。”白泽笑道。
“那你知道为什么苏翊会有我的血脉么？”
“这个不是你自己更清楚？”
“我不记得了。”饕餮坦然道，“我觉得我的记忆不全。”
白泽沉默了下来：“你有一次被穷奇带人围攻，受了非常严重的伤，差点就死了，但后来你逃掉了，那之后你失踪了足足万年没再出现。这万年你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再出现之后，你追了穷奇整整百年，差点将它吃掉。这些你该记得吧。”
被穷奇围攻后来又反追杀穷奇的事他记得，但是中间的万年他却没有太多印象，从前也有过几次危险的情况，一般他都会选择一个安全的地方沉睡养伤，一直到伤好为止。
“嗯。你为何带人设计我？”
白泽看了他一会才问：“你真的不记得了？”
饕餮没说话。
白泽皱眉道：“你突然失去理智，吃了很多人，实力大涨，几乎没人能制住你，圣人不问世事，厉害的仙人也都隐没，若是任由你继续下去，恐怕天地都要被你吞吃掉，有人找到我，我就答应了帮忙，在墨山附近放了很多你喜欢吃的动物引你过去。后来你果然走进了阵法中。”
饕餮皱眉，他没有自己失去理智的这一段记忆。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失去理智？你不是号称什么都知道的么？”
白泽苦笑：“别人传言的你也信？我若是什么都知道，又怎么可能还活到今日。”
“那苏翊的血脉是怎么回事？”
“想要继承你的血脉只有几个办法，要么杀了你吞噬掉你，要么是你主动给予的，除了这两个途径没有别的办法。”白泽道。
饕餮没有死，自然不可能是第一种，那么就只有第二种，是他主动将自己的血脉给交出去的。
想起狌狌说的牧羊女和苏翊做的那个梦，饕餮隐约觉得自己似乎触碰到了什么，可是却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
苏翊是那个牧羊女么？所以是在自己受伤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被好心的牧羊女所救，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离开了？
自己失去理智也是跟牧羊女有关么？
但是对不上。
他也不觉得自己从前会那么好心。
在白泽这里得不到更多信息，看了看时间，已经后半夜了，想着崽万一又做噩梦醒了，自己不在身边不行，便直接闪身回去了。
白泽看着他离开后的座位许久，最后忍不住笑了下。
就连饕餮都要开窍了，可真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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