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关上并且开始往下降，赵前明目光如同潮湿而且扎人的旧毛衣一样黏在念元身上，让念元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要去哪里？”她听见赵前明的声音。
“去隔壁咖啡店买杯咖啡，”电梯还在继续往下降，念元望着电梯的显示屏，看着上面不断变小的数字问赵前明，“你呢？”
“和你一样，我也准备去喝杯咖啡。”
赵前明张开嘴巴，接着嘿嘿地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狭窄的缝隙。
“真巧。”念元说。
电梯门在一楼打开，念元和赵前明一起从里面出来，走出总部大楼往旁边斜对面的一家咖啡店走去。
在去咖啡店的路上，赵前明笑着问：
“我一直很想问，你的电脑技术那么好，是跟谁学的啊。”
“没有谁教我。”
虽然念元是这么说的，但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瞬间想起安德雷，她开始玩电脑是因为安德雷。
“那你很聪明啊，自学成才。”
赵前明好像不怀好意虎视眈眈地望着她，不知道是想要看清她是否因此说谎，还是对她有什么算计。
总之念元感觉更加不舒服了。
她没有说话，但是赵前明还在喋喋不休，他一刻不停地对念元说：
“我听说你之前住在国外，是住在哪个国家？离这里很远吗？你一个人来国内，你的父母都不担心你吗？还是说你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难道是因为你是孤儿所以——”
“你已经侵犯了我的隐私，我劝你最好住口。”
念元不耐烦地盯着他，虽然她只有十一二岁，双眼却散发出不亚于猛兽的巨大威慑力。
赵前明真被她吓到了几秒。
但很快他恢复镇定，耸耸肩露出微笑：
“抱歉抱歉。我这人一激动，就喜欢胡言乱语，请原谅我请原谅我。”
就这样无言走到咖啡店门口。
念元正要推开玻璃门走进去买咖啡，她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只能先站在一旁接电话。
电话显示是未知联系人。
她接电话的时候，赵前明终于有眼色了一会，没有像牛皮糖一样黏在她身边，而是自己走进咖啡店。
说起来这个电话也奇怪。
念元在接通以后，对面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直到她耐心耗尽以为是有人在恶意骚扰她、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里面才传来一声微弱的奄奄一息的哭腔；“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你可以告诉我你现在的情况如何吗？”
念元握紧电话，全神贯注打起精神。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一串忙音，电话被对面给挂断了，再将电话回拨也无人接通。
是有人在搞恶作剧还是真的在求救？
无论是不是恶作剧，都要查清楚，万一真有人陷入危险在向自己呼救呢？
念元拔腿就要往总部大楼跑。
她身边咖啡店的大门在这时候打开，赵前明拎着两杯咖啡走了出来，一把拽住焦急要走的她，好似不明所以的问：
“你要去哪里啊，这么着急？”
“总部，”念元还紧紧地攥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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