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跃波又说：“另外，记录的速度还可以。我说话不算快，也不算满。刚才我讲了四点，你记得也比较全。这说明，你的基本功还是挺不错的。以后，你跟着宏董事长，出去开会、调研的机会很多，有时候宏董事长是兴之所至，就会讲上记录，你就得迅速记录下来，说不定宏董事长什么时候就会向你要的。让我考考你记录水平也是肖秘书交给我的一项任务。这个本子，你就交给我吧，我把你记录的这些，拿去给秘书看看。”
梁健背心有些发热了，原来刚才舒秘书跟自己的一番简短谈话，就包含了好几层意义，既把该提醒他的提醒了，又通过看字迹对他的性格进行了解，再后来又考验了他文字记录的水平，真是一举多效。
梁健更一步认识到了总公司和公司、分公司的不同，总公司可能一个很普通的举动，就包含着很多言外之意、弦外之音，看来“公司”“公司”，到了总公司才真有了些“公司重重”的味道。
舒秘书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了，舒秘书道：“应该是祁芸来了。”说了声“请进。”
门推开了。声音和女人基本是一同进来的。“舒秘书！”
舒秘书介绍说：“祁经理，这就是新来的梁健。”祁芸朝梁健一笑说：“梁健。”
看到这个女人进来，梁健本就觉得整个房间都亮了一下。女人略显粉色、清秀五*，都让梁健有种错乱的感觉，更加上她称呼“梁健”的声音，似乎把梁健拉回到了十多年以前的懵懂岁月。
这人不是他认识的祁芸是谁呢？梁健再次注视祁芸，她身穿紫蓝色毛织拼雪纺连衣裙，卷边的堆堆领，修饰着她柔弱锁骨的线条，脚上一双黑色凉鞋，使她身上时刻流露出小小的帅气。
梁健怕自己失态，忙收回了目光说：“祁经理，你好。”祁芸却盯着梁健看好一会：“你真的认不出我了？”
梁健当然已经认出了祁芸，他是故意装作不认识，刚才舒秘书对自己的考验，让他感觉，到了总公司处处都得谨慎行事，至少在开始一段时间就该如此。这会听到祁芸这么问，他也不好再装蒜了，目光一聚，才道：“你不会就是祁芸吧？不，我的意思是，你不会是我小学同学祁芸吧？”
祁芸朝舒秘书看看，说：“舒秘书，我太伤心了，我的小学同学都认不出我来！”梁健忙说：“真是不好意思。主要是你现在太漂亮了，小学时可难看多了！”
祁芸几乎跳起来了：“梁健，你再说什么。我小学时候难看？那你当时……”祁芸本想说，那你当时还追我！但意识到舒跃波就在边上，她赶紧改换：“你尽然不认识我，你这人可真是……”
舒秘书不想听他们就这个问题吵下去，就道：“不管你们是不是小学同学，我都要介绍一下。祁经理，这是梁健来我们总公司之前，是长湖总分公司人事部副总监，接下去他是综合一室副经理。”祁芸说：“哦，他就是传说中，要来当宏董事长秘书的。”
舒秘书说：“是的，但这件事最后还需要宏董事长点头，总公司会议通过，这些你懂的。”舒秘书又向梁健介绍：“祁芸，是总公司人事部经理，我们这里的人事、工资等工作都在她那里，相当于我们总公司办公室的人事总监。”祁芸说：“什么人事总监！反正就是做很多琐碎麻烦的事情。”
梁健说：“我如果在华东公司的话，我们还是同行嘞！”祁芸说：“你现在不一样了，直接服务上司了。”梁健说：“你管人事，以后希望多多关照。”
舒秘书说：“齐经理，下午我还有一个会议，你待会带梁健到各处室都转一转。你们既然是小学同学，也借这个机会叙叙旧。不过，梁健你可真要罚请吃饭，既然小学同学都认不出来。”
梁健说：“是该罚，要不晚上我就请两位上司请饭？”舒秘书道：“今天就免了。待会你在办公室里转转之后，留在综合一处也可以，或者你华东公司还有没处理完的事情，也可以再去处理一下。”梁健说：“该处理的，都已经处理掉了。”
舒秘书点点头说：“这就好，我的意思是，这几天你可以轻松点，主要是完成交接、熟悉工作。等到宏董事长一回来，确定你要跟着他了，恐怕这样闲适的日子，就再也没有了。这点，你要有心理准备啊！”
梁健说：“知道了，谢谢舒秘书。”舒跃波对祁芸说：“你先陪梁健去他办公室，再到其他办公室转转。”
祁芸说：“好的。”又朝舒跃波看了一眼。舒跃波装作没有看到，低头准备笔记本，似乎马上就要外出。
梁健从祁芸的目光中，看出了一丝不同于下级看上司的那种神情。
刚出了舒跃波办公室，祁芸走了几步，就站住了，冲着梁健说：“没想到，这十来年不见，你变得这么虚伪了！”梁健颇为惊讶，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祁芸道：“你竟然装作不认识我？”
没想到祁芸已经洞穿了梁健的装蒜，但他既然已经装过不认识，就不想更改了，硬是否认道：“我真的是认不出来！我不是说了吗？你变漂亮了！”祁芸说：“这又是你的虚伪之处，你还说我小学的时候不漂亮！如果我小学的时候不漂亮，你当时怎么写情书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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