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恨得不行的时候，秦时和凌枫正在好心情地听相府的八卦。
离那次孙文义介绍了绿帽子哥给凌枫已经过去八九天了。
孙月容每日里给潘以良煲汤、送荷包，读书遇到不懂的去请教，这两人在私底下打得火热。
而有了孙信之那个芝麻馅的暗中推动，加上定王府探子的帮忙掩护，孙文义和刘敏敏到现在都没发现这俩的地下情。
昨天腊八节，他们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他们真的睡了？这么快的么？这才几天啊？”凌枫一脸的兴奋。
秦三偷偷瞄他主子的脸色，王妃问这么彪的问题，主子都不管的么？
却见到秦时淡定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也等着秦三的回答。
“那个潘以良几个月前曾以诈骗的罪名被下狱，他骗的都是年轻的小姑娘，甚至大部分都是官家女子。
听说他能同时周旋在十几个女子之间，这些官家小姐们大部分都舍得给他花钱，非他不嫁。
他罪名定了的时候，好几个还要死要活的不相信。”
“这还是个骨灰级小白脸啊！难怪那天温润有礼、文质彬彬的，看着挺像那么回事儿，连孙信之都怕我被他勾了去...”凌枫更感兴趣了。
话还没说完，得到了秦时在她脑门上的一个弹指。
凌枫捂着脑门怒视着他。
看着这俩打情骂俏，秦三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
“我们的人只装着不经意的透漏出，娶了相府嫡小姐的好处，他自己就行动了。孙月容那种小姑娘，在他手里走不过一个回合。”
“昨天腊八的时候，他们真的睡了？”凌枫又兴致勃勃地回到刚刚那个问题。
“昨日孙月容听说潘以良一个人过节，十分心疼，亲手煲了腊八粥送去了他的院子。呆了快两个时辰才出来。”
“这也不能说明他们睡了吧？万一只是谈天说地呢？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凌枫用怀疑的眼神瞄着秦三。
“孙月容回自己的院子后，她的奶嬷嬷急匆匆地换装去了药堂，抓了一副避子汤。”
“哎呀！这还真睡了！这潘以良是个人才啊。这是孙月容自己去他院子里自荐枕席的，孙文义和刘敏敏查到了他都能推脱。”凌枫拍了一下手。
“到底还是见识太少。刘敏敏一旦知道这个事，可不会管是不是孙月容主动的，她要捏死潘以良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秦时却不以为然。
“所以为了不让他这么早就被弄死，我们的人给潘以良讲了一个故事，一个权贵弄死勾引自己女儿坏人的故事。所以潘以良决定暂时不公开，想让孙月容对他再死心塌地些，最好是能怀孕。”
“所以...”凌枫猜到了什么。
“咳咳...我们的人换了避子汤...”
“干得漂亮！”凌枫表扬他。
等再过上几个月孙月容怀上了，把这事儿捅出来，孙文义和刘敏敏的脸色肯定十分好看。
“刘敏敏最近没什么异动么？”凌枫问秦三，她想到了自己留给刘敏敏的小礼物。
“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异动，她最近总想让孙文义在她院子里留宿，她已经好些年不管孙文义晚上睡哪儿了，是有些奇怪。
王妃是觉得她有什么阴谋诡计要与孙文义商议？需要探子想法子探听么？”
“不用探子们冒险，刘敏敏就是单纯的想睡孙文义而已。”凌枫端正了坐姿，严肃脸。
“......”主子你确定不管管王妃么？
“这个猜测大概是真的，你留意刘敏敏的动静就好，也不用特意去探听。”秦时叹了口气，对秦三说道。
“所以...应该...王妃给刘敏敏下了药？”秦三好像猜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那孙文义这几天到处找大夫买助兴药的事？不会也是...”顿了顿，继续猜测。
“我这主意怎么样？”凌枫得意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托着脑袋问秦三。
秦三觉得王妃这主意真是凶残！不过他也开始对相府的后续故事感兴趣了。
“孙信之那里的进展怎么样？”秦时问。
“昨日腊八的时候，别院疏于防范，刘敏敏也忙得没空盯着孙信之，他偷偷去别院给他娘喂了药。
今天早上有消息传来，刘敏敏出府去别院了，孙信之叫了人守在别院外头，应该很快能把他娘接出来。”
“孙为之跟祝回春呢？”
祝回春一听就是个大夫的名字，是这次治好秦时的“神医”。
“两个月前，孙为之偷偷去过一趟浙阳郡白和县，孙信之提供了确切的地址，我们在他隔壁安排了祝回春曾住了半年的痕迹。”
“两个月前，阿时刚回京没多久，孙为之立马出发找神医，这个时间卡的很好。但是不会露馅么？”凌枫担忧。
“不会！孙为之绝不会说出他去白和做了什么！要不是有孙信之提供方向，定王府察事卫都查不出来！”秦三很肯定地说。
要知道定王府的察事卫，可算得上是大唐王朝最顶级的情报机构了，许多皇帝都查不出来的事，都能查得明明白白的。
“孙为之去做了什么？”凌枫好奇地问。
“他私铸铜钱！确切的说，是帮着把私铸的铜钱变成正经的官铸铜钱。他去白和是去接头的。”
“他这是穷疯了么？这种事也掺和？！修水坝、赈灾什么的偷点银子，李铭或许不会怎么样，但私铸铜钱要是被李铭知道了...”秦时也很惊讶孙为之做的这事。
“所以他绝不会说他去白和做了什么，被问到肯定会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要的就是他支支吾吾的不清楚啊！去给定王找神医怎么能让人知道？”凌枫赞叹，想了想，又问：“不能直接把这事儿捅出来么？”
“没有确切的证据，很难定罪。”秦三说。
“而且私铸铜钱的事孙文义肯定没参与，以他跟皇帝的关系，再加上大长公主求情的话，最多判孙为之流放，给不了孙府重击。不如拿来利用，让皇帝以为孙为之是定王府的心腹！”秦时放下手中的茶杯。
凌枫表示受教了。
“孙信之还让我安排了两个人在定王府的庄子里，尽量造出这两人在庄子里呆了好些年的样子。”秦三继续。
“我猜猜看，这两个人肯定曾经跟着孙为之做了什么事。”凌枫。
“对！还有些其他的痕迹，似是而非地弄了些，不多，多了太刻意。现在就等着皇帝自己‘查出来真相’了。”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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